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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著晉曉,說:「怎麼樣,秦先生,這回可是我先抓到細作。」
晉曉笑了笑:「杜先生聰明。」
杜子衿:「……」
明明是誇讚,但杜子衿就是覺得,晉曉壓根沒把他看在眼裡。
他心裡冷笑了一聲,不管如何,這回是他勝了一籌。
按這個方式篩查,很快,左右手擁有這種特殊繭子的步兵,被找了出來,有七個人,包括最先獻策的小兵,一共是八個人。
每個人都喊自己是冤枉的。
杜子衿說:「細作就在其中,侯大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啊。」
侯策知道茲事體大,可如果這其中真有人被冤枉……他揉了揉額頭。
穆邵愛兵如子,也不願冤枉雍州軍裡計程車兵,問晉曉:「秦先生,可還有別的想法?能不能辨別出其中誰是細作?」
面對這種情況,他只能寄希望於晉曉。
而晉曉果然沒讓穆邵失望。
她的目光,在包括小兵在內的八個人身上,看了一下,說:「我可以分辨誰才是今晚我接觸過的細作。」
這句話一出,大家都驚異地看著她,她當時眼睛被矇住了,還能怎麼分辨?
杜子衿問出了大家的疑惑:「你不是說你眼睛被矇住了,你要怎麼分辨?」
晉曉回:「眼睛被矇住了,不代表其餘五感就消失了。」
侯策:「先生的意思是?」
晉曉:「辨聲。」
杜子衿還是不信。
晉曉要是能辨出那個細作的呼吸聲,那不得是穆邵這樣的武功?可她看起來不就是一個書生?
不過眼下,也只有這種方法能試一試。
八個士兵都被帶到議事廳,分成兩列,站得有點距離,其餘人全部都退到邊緣。
晉曉就站在那把人中間,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羽垂下,燭光下,就像一尊淡然的玉雕,便看她背著手,腳步輕而緩地從一個個士兵面前走過。
走到第三圈的時候,她微微歪著頭,側耳聽了聽。
然後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計程車兵,笑著問:「雍州水,好喝麼?」
士兵一怔,嘴角抽了抽。
穆邵揮揮手,正要叫手下抓住這個士兵盤問,便看那士兵猛地眼睛凸出,直愣愣倒在地上。
手下上去檢查,說:「他服毒了!」
雖然細作服毒自盡有些可惜,但也說明晉曉沒有抓錯,侯策一下就鬆口氣:「好,還是秦先生有法子。」
穆邵也說:「今夜多虧先生,我竟不知道,先生功力深厚到能記得那戎人的呼吸聲!」
晉曉回:「穆將軍謬讚,」又說,「並非我記得細作的呼吸,而是那八個人中,只有細作的呼吸最平穩。」
八個小兵,都入伍沒多久,遇到這種事,表面都很慌張,看不出區別,可實際上,有一個人最冷靜,那就是受過訓練的細作。
這個細作壞就壞在他裝出慌張的樣子,卻沒裝出慌張的呼吸。
穆邵反應過來:「原來如此,先生果真妙人!」
那其餘七個士兵,便也不再用被當做細作,立刻跪下,不無感激地盯著晉曉:「謝謝先生!」
杜子衿傻眼了,指著那獻計的小兵:「那他呢?這些人的手掌的繭子,又算怎麼回事?」
晉曉對那小兵點點頭:「你解釋吧。」
那小兵先感激地朝晉曉叩首,然後才說:「小的家父是飼馬,小的從小就接觸馬匹,只是進軍中,是步兵。」
其餘六人,也因各種原因,或多或少接觸過馬匹,他們說出原因時,臉色坦蕩,並無多餘的動作。
穆邵哈哈一笑,對這幾個步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