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040(第1/6 頁)
夜已深。
紀母在床上翻身。
躺在一旁的紀父雖然閉著眼睛,卻對妻子的動靜一清二楚,他略有些無奈,開口說:“就這麼睡不著嗎,馬上天都要亮了。”
“我想不明白。”紀母說:“如果恂恂沒辦法進小行的精神領域,也沒強行闖過傅家的屏障偷聽了幾句話,他好好的怎麼會精神力耗盡?還有,他那些精神力又是哪裡來的?”
“你想那麼多幹什麼。”紀父翻身,把老婆抱進懷裡,困困的唸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紀母推搡了他一把,“感情好那不是你兒子!”
紀父睜眼看她,帶著幾分委屈,“你看看,只要一說話就上升定性,那我能怎麼辦?連明遠都想不通,人家還是聯邦嚮導協會的副會長,懂得不比你我多?趕明兒我再去問問。”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做父母的,自己的孩子出事,哪還能一五一十的講道理。
心裡翻來覆去的擔心,根本睡不了安穩覺。
紀母說:“明遠忙,我們也不要一直麻煩他。”
紀父不同意,“麻煩什麼?搞得這事跟他們兒子沒關係似得,我看八成問題還是出在傅家那小子身上!我們小恂皮歸皮,從來老實,沒犯什麼事兒,反倒是傅家那小子,從小到大主意多。”
“嘿。”紀母好奇勁兒上來,“怎麼現在一會兒‘他們兒子’,一會兒‘傅家那小子’了,你不是從小喜歡小行,恨不得當第二個兒子來養嗎?”
紀父不吭聲了。
紀母主動去摟丈夫,“說,你瞞我什麼了?老實交代。”
紀父在黑暗裡看著妻子,要不怎麼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他說:“小孩長大了脾氣也大了,嫌咱們兒子沒精神體唄。”
“你說小行?”紀母聽了,下意識否認,“怎麼可能,他跟咱們恂恂多好啊。”
“‘好’,那都是表面的。哨兵骨子裡都好強。”
紀母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認為傅書行對紀恂的關心不像作假。
“我還是認為小行不是那樣的人。”
紀父:“你們這就是短見。”
“行吧,我短見。”紀母直接鬆開手,轉過身背對丈夫,“別跟我這個短見的女人睡一屋,你自己睡書房去。”
紀父:“……”
紀父湊上去,討好說:“我剛剛有說你短見嗎?我分明說的高見,你聽錯了。”
紀母扒開他的手,“別碰我。”
紀父:“…………我錯了老婆。”
過了一會兒,紀母才重新說:“後天週休,我打算帶恂恂去王倩那做個檢查。”
“好。”紀父巴不得事情趕緊有個定論,順著妻子說:“早該這樣了,快睡吧快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用早飯的時候,胡月柏就把去醫院這事跟兒子說了。
紀恂一邊吃著剔了骨
的虎皮鳳爪,一邊回答說:“我沒事了啊,昨晚睡一覺,早上醒來的確就好多了。”
紀母說:“那你就當陪媽媽去做個檢查。”
紀恂立刻擔心的問:“媽媽,你身體哪裡舒服?”
紀母只好說:“這幾天總睡不好。”
紀恂當即:“行!我陪你去!”
紀母見說動了兒子,鬆口氣,再看他揹著的書包,隨口的問起:“你那個鴕鳥蛋,還沒孵出來呢?”
紀恂一聽,眼神立刻心虛的飄開。
他低著頭含糊說:“哪那麼快,不過沒事,做事情貴在堅持,我很有耐心的……”
“有耐心那是好事。”
紀母也坐下來吃,想起深夜丈夫跟自己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