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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小奴止住他,笑嘻嘻道:「我就是隨口一提嘛,何必這麼容易動怒呢,消消氣。」
馬銘冷哼一聲,抿唇不語。
小奴倚著掃帚道:「我就是感慨一下,世事多變嘛。」
見馬銘又要生氣,他連忙抬手道:「好好好,我不說了,說正事,說正事。」
他背著手,悠悠道:「既要找人,那須得這人活著才能找,我聽說那方娘子不是不小心從那鳳凰山上摔下去了麼,那山那麼高,從上頭摔下來,那還有命活啊,指定早死了,說不定如今屍首都在那野獸肚子裡化成渣了,還有什麼可找的?」
「要我說啊,你們將軍這不就是難為你們麼?」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正和眾人的心意。
本來麼,找一個很可能死掉的人,原本就是白費功夫的事,也不知他們將軍是著了哪門子邪,被那謝家女郎當眾退婚都沒有多大反應,反而對找那方娘子那麼執著,成日的因為她無故地發脾氣,性情是越來越暴躁,哪有往日裡半點溫潤如玉的樣子?
可苦了他們這些跑腿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呂將軍一句話便能決定他們的生死,總不能罷工不幹吧,那是要掉腦袋的。
馬銘用餘光將身後一群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他嘴角彎起,隨即立即放下,微仰起頭,對小奴道:「將軍怎麼吩咐,我們便怎麼辦,旁的我們底下的人是管不著的。」
他揚手一指屋子,道:「敢問,這裡可有女眷?」
聽見他這句話的聞靈渾身一緊,被抱著她的葉榮舟輕揉著肩膀安撫。
小奴似是聽到什麼有趣的話,竟笑出聲來:「你瞧瞧這裡,除了我這個伺候我家阿郎的小侍從,可還有別人?」
他揮動著手中的掃帚,唉聲嘆氣:「但凡還有旁人,別說是女眷,是個男人也成,我都不用成日的自己做這些灑掃的夥計,累得我成日裡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眾人見他拿著掃帚,肩上綁著襻膊,衣袍上儘是掃地沾上的灰塵,像是剛從土裡撈出來似的,瞧著甚是滑稽。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奴拿掃帚一指,氣憤道:「這位兄臺,要不你來做這些活計?我敢說,你指定比我還要狼狽。」
那人輕咳兩聲,扭過頭去。
要說這翼國公,確實是有些奇怪,別人家的郎君那個不是妻妾環繞,美姬成群,偏他,跟出家了似的,別說妻妾了,身邊連個貼身照顧的婢女都沒有,常年只帶著兩個大男人東瞅西晃的。
最開始,還有人以為他有斷袖之癖,便送了他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倌給他,事後被他好一頓揍,差點走不動道。
不好女人,也不好男人,苦行僧過得也不過如此了吧?
馬銘點了點頭:「既如此,咱們——」
話還沒說完,便聽正屋的窗杦處傳來一聲響,隱隱約約,纏綿好似嗚咽。
眾人立即往那邊看去。
小奴立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眼珠轉動,頃刻間便想出了說法:「哎,怕是那貓又餓了。」
然後一邊引著他們出去一邊道:「我們阿郎養了只小貓,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了便叫,見笑了。」
本以為會十分順利,卻聽馬銘淡淡道:「引我去瞧瞧吧。」
小奴的眉毛立時立了起來,他看著馬銘,眼中明滅不定。
馬銘哈哈一笑道:「我這些兄弟可是記性很好的 ,別回頭呂將軍問起來,因為這個惹得他們受罰,到底不值當,還是看看為好。」
小奴垂下眼睛,笑了一下,道:「好吧,馬兄,請隨我來。」
說著便拿著掃帚,轉身領著他過去。
馬銘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