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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幾息,他自嘲一笑:「算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她自幼的心願便是坐擁無數面首,就算他可以一時擁有她,也不會永遠擁有她。
可是他還是想試一試,哪怕只有微茫的希望。
他從容站起身,細細叮囑她:「這幾日不要亂跑,出府要帶上侍衛,不要把侍衛甩的遠遠的,更不許獨自一人出府。」
荀歡呆呆地哦了一聲。
何長暄深深地看她一眼。
她迷茫的模樣與平常明艷張揚之色相比,多了幾分嬌憨,讓他忍不住將她捧在手心上。
他頓了下,還是沒忍住,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很輕:「等我回來。」
他沒看荀歡的反應,拿了銀子便出了公主府,往頒政坊而去。
頒政坊中寺廟雲集,驛站眾多,是以有許多逆旅與客舍供來往的人落腳,他徑直走入一家不起眼的客舍中。
這家客舍是普通百姓經營的,所以條件甚是簡陋,何長暄隨意打量兩眼便瞥見了牆角的蜘蛛網。
與公主府天差地別。
他神色未變,付了銀子便盤腿而坐,閉目養神,等約定的人前來。
入夜時分,布穀夜啼。
他推開窗,一個眨眼的工夫,幾個黑影咻咻閃過,他面色如常地關窗,望著進來的那個人。
他身著黑色衣裳,頭戴斗笠,看不清相貌。何長暄也沒在意,等著他開口。
「客人,您想殺幾個人?」一個幽冷男聲傳來。
「我不殺人。」
黑衣人頓了一下。
「齊國暗衛如今就在京郊,想必你已經知曉,」何長暄淡聲解釋,「我們要與他們周旋,直到他們離開。」
「我們?」
「我會偽裝成你們的模樣一同前去。」
黑衣人頓時有了些許興趣,做這樁生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要深入虎穴。
不過如此費時費力,黑衣人還是有些許不滿:「殺了豈不是更容易。」
何長暄神色一冷,從懷中掏出銀票:「每日五百兩,這樁生意,做還是不做?」
沒有人會和銀子過不去,況且他們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不用讓兄弟們犧牲,還能白得銀子,那人思索片刻,微微點頭。
於是一連三日,黑衣人帶著兄弟們守在京郊,甚是輕鬆,個個都精神煥發,因為他們的客人比他們更用心,每日休息的時候不超過兩個時辰。
黑衣人看不下去了,皺眉說道:「你的武功這麼高,對付他們綽綽有餘,何必拉上我們?」
頓了頓,他嘆了口氣:「守夜的活兒都被你攬了去,這銀子我拿著都不踏實……難道你是朝廷之人?」
何長暄沒解釋。
第四日的時候,許是被人召回,許是察覺入京無望,齊國人終於悄無聲息地離去。
何長暄付了銀子,終於放下一樁心事,很快便回了公主府。
沒想到公主府中靜悄悄的,也少了荀歡的歡聲笑語。
他步伐微頓,問守門的侍衛出了什麼事。
侍衛回答的極為簡單:「公主病了。」
好好的怎麼生病了?何長暄一怔,疾步往清酒院走去。
清酒院中藥味不重,他心下一鬆,面色如常地推開門。
閨房中並沒有侍女伺候,他隨意打量一眼便關上了門,疾步往床榻走去。
他心心念唸的人此刻正在昏睡,面色略顯蒼白,除此之外並無異樣。
他試探著摸了摸她的額頭,只比平常熱一些。
瞧著像是中暑。
何長暄一愣,這才四月,她到底去哪兒玩了?
不過知道她沒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