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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間玉的臉色相當陰沉，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讓小孩聽到了太多的東西。

「啊，是兄長大人，這麼快就能找過來不愧是特級咒術師呢。」

「閉嘴。」早間玉的刀抵在早間青鶴的下巴上，語氣冷漠。

「哎，你總是這麼冷漠，明明對本家的孩子們都不怎麼上心卻偏偏對那個小鬼那麼看重，明明作為養子我才是你的弟弟啊，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你也有一半責任呢，兄長。」

「你的話太多了【elf】。」早間玉皺眉，成年人才不會因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就動搖，但是虎杖悠仁不一樣，作為一個孩子這些話足以讓他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了。

藏了這麼久的早間青鶴終於被找到，早間玉看到他身上的羈絆更混亂了，現在想來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時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線就是來自於被感染者的吧。

而現在，這些線裡本該屬於早間青鶴靈魂的線搖搖欲墜，在早間玉看來說話的人早就不是早間青鶴本人了。

「五條悟，讓悠仁聽著。」

五條悟難得聽話的鬆開捂著虎杖悠仁耳朵的手。

早間玉：「你能看到的吧悠仁，跟你對話的人早就不是早間青鶴了，所以不要把惡人的話放到心裡，如果每一個惡人最後一番迷惑人心的話都讓你感到自責的話你是無法變得強大起來的。」

是的，虎杖悠仁能看到，說到一半的時候早間青鶴的樣貌在他眼裡就已經是那個金髮碧眼的【elf】了，但他無法控制著自己不去相信這些，無法逃避這種事實。

「嘁，被識破了啊，那又如何，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就算這個世界的我死了異世界的我依舊存活，這裡不過是我的一部分意外來到的世界罷了，不過你們還真是讓我欣賞到了一部好——」【elf】的話還沒說完，早間玉提刀斬斷了它和本世界和早間青鶴的聯絡。

沒了【elf】的支撐，早間青鶴的身體迅速衰敗，失血過多的蒼白還有無神的眼睛。

「咳……還真是無情啊兄長，不過最後能死在你的刀下也不錯啊。」早間青鶴的瞳孔潰散，他抬頭看向早間玉：「我只想知道，您有注視過我嗎。」

「我注視著所有人，你本該是個好孩子，父親和母親早有察覺但是沒人表現出來，你做的小動作一開始我就知道，所以你才會被我留了半年就送回本家，母親攔著不讓我處理掉你，這些年你安安靜靜的，我以為你已經在變好了，事實上你讓母親很失望。」

「母親大人……原來早就知道了麼……」其實想一想，從被本家收養開始他便沒在受過什麼苦難，人生前幾年的遭遇都在之後化作了無數的愛，他本來也是被愛著的……那樣溫柔的母親……他從未用過術式，卻沒人揭穿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對不起，請…替我給母親道歉…」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因為嫉妒親手毀掉了唾手可及的幸福，犯下無法被原諒的過錯，自食惡果罷了。

最後他看向被五條悟護在懷裡的男孩，突然有些後悔說了那樣的話。

「對不起……悠仁…橘子，很好吃……」被小孩塞到手裡的那瓣橘子，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只是真的好羨慕…

噗呲——

早間青鶴用最後的力氣撞向早間玉的刀，這把陪伴了早間玉幾十年的刀第一次染上親人的血。

早間玉可以躲開，但是沒有，他接住倒下的屍體：「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話。」

現場一片沉默，五條悟捂著虎杖悠仁的眼睛不讓他去看這個場景，哥哥殺死了弟弟，哪怕是自殺也不是應該被小孩看到的事情。

「【elf】母體確認死亡，執行人早間玉任務完成，麻煩你們上報了。」抱起這具輕的過分的屍體，早間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