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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熙適時拿出那瓶酒,往面前的水晶杯倒:「聶總不能喝酒,我陪三少喝一杯。」
「還是趙小姐明事理。」段輕鴻笑著朝她舉杯,又問聶堯臣,「你上哪兒找的這麼好的秘書,給我也介紹一個。」
聶堯臣眼睛卻只盯著她酒杯:「不要喝太多,這酒後勁大。」
「嗯。」
丁慕雲坐他身邊,果然也只開一瓶氣泡水,倒進杯子裡,跟他的相碰:「剛才段三胡鬧,主意是他出的,我也沒有阻止,荷槍實彈不該鬧著玩兒,我代他向你們賠罪。」
段輕鴻接話道:「這罪名我擔了,孩子不嚇唬嚇唬怎麼長得大?我之前就說過,以你這樣的身價,在外面待的時間久了,還是要有人跟著才行。要是今天真遇上劫匪,別說這麼多人,就是來一個,單拿把刀,恐怕你們倆也對付不了。」
是的,經歷過的人才知道,一旦歹人起了殺心,用不著槍這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好人也遠不是對手。
趙元熙握緊了手中的水晶杯,指節用力握得發白。
「沒事吧?」聶堯臣關切地問。
她搖頭。
丁慕雲看在眼裡,悄聲跟閔婕說了幾句什麼。
她很快拉開艙門出去,回來時身旁跟著剛才請他們上船的那個黑衣男人,手中拎著一隻箱子。
「這位左時是我的好搭檔,也是我們團隊最好的安全官。聶先生你如果需要,請他是最靠譜的。」
聶堯臣朝他頷首。
左時並不多話,手中的箱子小心沉穩地放到桌面上,眼神請示丁慕雲,才拿出鑰匙,等丁慕雲輸入密碼之後將箱子開啟。
箱子有雙重保險,且鑰匙在安全官手中,密碼卻只有丁慕雲知道,缺少其中之一,都無法開啟。
裡面不知道放了怎樣貴重的物品,需要這樣的謹慎。
「我在巴黎的珠寶展上跟阿臣相識,一見如故。再到紐約的蘇富比拍賣會上,看他心心念念為了一套鑲嵌藍寶石的古董珠寶舉牌,最後卻因為聽我講起那套珠寶有過不好的故事,最終放棄競價,趙小姐的禮物也泡湯了,讓我深感內疚。」
元熙一怔。
丁慕雲的話什麼意思……聶堯臣曾經為她去競價古董珠寶?
「看來趙小姐不知道啊!」段輕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小聶每年為了你的生日禮物都操碎了心,拍過不知多少戒指胸針,但聽說都不見你戴,看來是不喜歡了。」
不是不喜歡,但太完美的東西,在有自毀傾向的人眼中,總是無趣。
而且她一直以為,那些禮物是他讓iu姐去挑的,都沒怎麼開啟過。
聶堯臣解釋:「聽說古董珠寶可以傳世,我想你不戴留著也好。」
將來需要的時候,可以換成真金白銀的貨幣,相當於他為她購入的資產。
趙元熙內心微微震動。
丁慕雲繼續道:「古董除了講求成色,也看重收藏背後經歷的故事。拍賣會上那一套被稱為「不祥的眼淚」,自己收藏無所謂,當作禮物就不合適了。何況藍寶石雖然華貴,但如今歐美社會大多拿來做婚戒,送給女朋友未免給對方太大壓力。事後我也到處尋訪,想著什麼樣的珠寶適合趙小姐,畢竟我們不曾謀面,只能靠猜的。聽阿臣說,你們相識於他家花園外,再看到這套祖母綠,就覺得再適合不過。」
那箱子在眼前緩緩開啟,流光溢彩彷彿終於找到出口,突然在眾人眼前盛放。
一瞬間,都屏息凝神。
眾人都看珠寶,只有聶堯臣看著元熙。
他觀察她的反應,想知道她喜不喜歡。
「趙小姐請仔細看寶石裡面,是否能看到『松枝』、『苔蘚』或『玫瑰』?」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