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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晚他是怎麼從傅沉故的車裡,瞬移到床上……謝明舟連忙打住思緒,傅沉故那沒有世俗慾望的腦袋,把他帶回家也只是盡了摯友之誼。
三人收拾完,往傅家大宅門口走去。
管家姥爺笑眯眯遞上早餐包:「謝先生早,早餐已經打包好,帶路上吃就行。」
謝明舟有些出乎意料,微笑接下:「替我謝謝傅總。」
這待遇是……有些好過了頭。
「傅總臨走前還說。」管家姥爺笑道,「謝先生您想來傅家,隨時可以來。」
溫陶和小葉睜大眼:「???」
這倆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
謝明舟低笑一聲,雙手插兜往門外走去:「好。」
劇組的拍攝工作已經過了大半,最後幾天的鏡頭場場都是情緒爆發點。
謝明舟站在場邊,攤開雙手讓助理給他整理腰帶和紋飾。
化妝師一邊系帶子,一邊讚嘆:「謝哥這腰線,真絕。」
一旁的溫陶一本正經扶了扶眼鏡:「嗯。」
彷彿對這些讚賞已經聽免疫了。
徐導見場景佈置完成,喊道:「明舟,到你了。」
謝明舟放下劇本,負手朝場中央走去。
今天戲份,承接在帝王登基後。朝中左將軍和皇叔憲王權傾朝野,兵權集中,故意設宴請謝明舟入席,順勢在這場宴席中發動政變。
然而沒想到的是,沈書行三年間先從禮部,漸漸混入憲王的勢力範圍,暗中聚集憲王謀逆,誣陷相府的種種鐵證。
這場戲便是在憲王宴會上突生變故的一幕,沈玉橋早早就坐在大殿的案桌上,或許是昨日連著幾日換片場跑代言,沈玉橋的臉色也有些白,淡淡朝他笑了笑。而旁邊憲王的演員,則是個老戲骨。
謝明舟朝他倆點了點頭,然後拂袖進場,沉穩說:「開始吧。」
「action!」
徐導看著鏡頭裡的青年背脊挺拔,目光傲然掃視全場,和之前那位倔強的少年郎判若兩人。
——相比少年帝王,謝明舟對於登基後的戲份駕馭得更加熟稔
謝明舟走進宴席,歌舞昇平,全臣集體站起來行禮,憲王一臉笑意垂下頭,但笑意不達眼底。
謝明舟目不斜視,抬了抬手,示意平身。
憲王這場鴻門宴,原本是想故技重施,把先王的死嫁禍於謝明舟身上,為他謀逆的舉動冠以為先帝復仇之名。在他人看來,謝明舟手下除了一幫老臣,並無可用之才。
謝明舟落座,望著在座的朝臣們,瞬間夢回到前世那場宴席。在座的有憲王的勢力,也有中立黨。
「今晚,承蒙各位來我府上參加夜宴。」憲王豪放地笑了笑,站起身,「召集各位前來,第一當然是慶祝新帝登基,新策頒布!來,各位喝一杯!」
全場大臣們舉杯,大喊:「恭祝皇上!大明萬歲!」
謝明舟冷冷看著場外一圈附和臣子,酒杯在手晃了晃,但沒碰一口。
今晚,憲王勢必聚集了一大批勢力在府上,試圖發動政變。
憲王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目光重新落回在謝明舟身上:「皇上,恕微臣鬥膽,其實一直有件事想請教皇上。」
見自己侄子勢單力薄,憲王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謝明舟微微頷首,勾了勾唇。
「眾所周知,先帝前幾個月前感染風寒,突然去世,實屬有些蹊蹺。」憲王臉色逐漸嚴肅,「臣追隨先帝多年,先帝逝去當天,臣私下派了手下做調查,發現了一樁趣事。」
謝明舟撐著頭,饒有興致地望著他:「說來聽聽。」
憲王拍了拍手,一位侍衛拎著一罐藥劑走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