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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字正腔圓地說:「我時刻謹記自己是李大人的門客,但我更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元朝的臣子。我家祖上世代都是元國人,我的根在元國,我的心更在元國。比起李大人的門客,臣更記得祖上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一日為臣,世代為臣。」
比起李義鐸的說的話,顯然林辰說的就更能打動人了。於是元照軒就順著林辰的話繼續問:「剛才你質問李卿的話,又是何意?」
李義鐸深知現在說什麼都是錯,於是便在沒有說話,只是冷冰冰地看著林辰會說出些什麼。
林辰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李義鐸冰冷的眼神,一時垂著頭噤聲,不敢再說話。
這時候,元照軒也發覺不妥,於是便說到:「那就先商議到此吧,朕再與宗室商議一番。」
退朝的時候,元照軒淡淡地瞥了林辰一眼,當晚林辰就收到了元照軒的秘密傳召。
當林辰又一次站在案牘之下的時候,這次的他要比上一次從容淡定許多,他深知不可再向以往一樣模稜兩可,今天他必須要擺正自己的立場。如果非要背叛一個人,那麼他一定會背叛李義鐸。
那個時候,林辰的心裡沒有提攜之恩,也沒有知遇之恩,只有利益和瞬間膨脹的野心。
如若今天不將李義鐸等外臣置於死地,那麼日後自己一定會死在李義鐸的手上。
林辰破罐破摔,開始給李義鐸套上種種莫須有的言行舉止。李義鐸自然是想不到自己豢養出來的門客竟然是第一個背叛他的。
只不過在這一段情緒表達上,張欣衍的表現有些太平淡了。就好像他背叛的不是朝夕相處的恩人,而是一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
陳星則叫停了他們的對戲,開始指導起來:「小張,你情緒不對!今天一整天你都很好啊,現在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造物主,不需要情緒隔離!你要內斂地把你的情緒表達出來,你是在背叛你的恩人和摯友。你的內心深處對李義鐸是嫉妒的,你自詡你的才能遠在他之上,卻只能被稱呼為他的門客,這就是你情緒爆發的點。快點入戲,快要結束了。」
張欣衍有些漠然地點點頭,正好對上了吳斯霖的視線。那目光就好像在問,你怎麼能演繹不出來背叛呢?你不是最會演戲的嗎?
張欣衍的目光躲了躲,開始緩慢入戲。果然陳星則講過之後,在跟隨金為政的執行,張欣衍一遍又一遍好了許多。
當晚,元照軒在聽完林辰的講述,當時便下了口諭,驅逐所有外臣。
一時間,原本已經入夜的元國首都,突然迎來了史上最早的一個早晨。處處充滿著侍衛的低吼聲,女眷的哭泣聲,官員的嘆息聲還有車馬聲。一時間,搖曳的火把點燃了元國的夜空。
坐在馬上上的李義鐸十分冷靜,他開始思索自己究竟是哪一點沒有說到皇帝心上。他分明說過了外臣的種種優點,但為什麼皇帝依然要逐客。
緊接著,他又開始思索,自己現在身處險境,究竟怎樣才能讓皇帝再見他一面。不然縱使想了數千條說法,依然沒法當面去陳情。
押著他們馬車的是一個小官,出了城門他要給皇帝回城匯報情況。李義鐸想從他身上下手,沒想到小官當下就拒絕了他。他說李大人,現在外臣就是皇上的逆鱗,龍有逆鱗,我可不敢送死。
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李義鐸從未用錢開過路,但這一次抵得上數千次萬次的財路,李義鐸給了他畢生所積攢的全部俸祿。
李義鐸只是讓他傳達幾句話:「你回城的時候,就說我出城的時候,路上有個人給我講了他的夢境,他說他夢見行宮冬天雪景審美,梅花凌寒而開,水面結著晶亮的冰霜,而水溫之低足以令人高燒不起。」
小官自然不明白李義鐸這話的含義,心說李大人你花了這麼多錢,既不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