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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仔細看著和關朔原正在戰鬥的妖魔。那兩個魍魎長得一模一樣,從外觀上我完全沒辦法分辨是哪一個。只是看那個狼狽的模樣,完全不像是破廟裡那個一貫出場的高冷神秘作風。可是重淵卻說這傢伙應該是破廟裡的那個……
「你們兩個還準備看熱鬧到什麼時候!」關朔原終於怒吼起來,他一劍用力刺向魍魎的咽喉。加上炎鳳在旁邊噴火揮翅膀,被逼得無路可逃的魍魎迅速向防守薄弱的我們這邊逃過來。重淵冷哼了一聲,手中早就扣住的符驚鬼神丟擲去,被恐懼住了的魍魎頓時雙手抱頭滿地亂跑起來。
從一對一中被解放出來的關朔原迅速跑了過來,他手腕輕抖,毫不猶豫一劍刺穿了魍魎的胸膛,劍身一擰一刺,一蓬黑紅色的血就從傷口處噴濺出來。關朔原劈手奪過魍魎握在手中的玉簡,一腳重重踢在他傷口處。那個裹著破斗篷的身影就像一袋沙子一樣,沉重地被踹飛了出去。
他皺著眉頭仔細檢查了一下手中的玉簡,發現沒有沾染上血跡之後,才滿意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們兩個,就這麼把我推出去當靶子,是不是過分了點?」關朔原眯著眼睛不滿地上下打量著我們。
「誰叫你蠢……」我隨口說了一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倒地之後就一動不動的魍魎。重淵一把把我拉到了他身後,一手拿著長劍,警惕地用劍尖挑開了覆在魍魎面孔上的斗篷。
一張青灰色扭曲的臉映入我的視線。一雙死白色的眼睛像是破敗了很久的紙窗,死不瞑目地望著上空。他的手仍然僵硬地保持著之前拿著招魂箋的姿態,彷彿連死都不願意丟棄。
「就這麼死了?」我不敢相信地說,拉著重淵的袖子,壯著膽子也用長劍戳了戳魍魎的身體,發現果然是已經死透了的樣子。
事情太容易了總會埋著隱患的。想到剛才關朔原輕而易舉拿到招魂箋的事情,我就深深覺得魍魎的死又是一個flag。不過關朔原顯然並不這麼想。他一腳踢開魍魎的屍首,走過來皺著眉頭看我:「你還在這裡幹什麼?走,我們去取剩下的招魂箋。」
「剩、剩下的?」
「當然,招魂箋共分四卷,聯合起來方能起效。不然你以為,鬼方為何設了四處元魂珠讓招魂箋吸取靈魂?」關朔原理所當然說道,「照這樣看,那剩下的三處應該也在這樣的密道之中。」
離開之前,我又不死心地回去用劍戳了戳魍魎的屍體,就差把他大卸八塊了,然而卻始終沒有什麼異樣發生。他那樣躺在赤紅色的土地上,之前我們心驚膽戰提防的神秘存在,就這樣不清不楚地死在了關朔原劍下。甚至,我到最後都不明白他設下了怎樣的一個局。
「別想了。」重淵沉靜的聲音響起來。他伸出一隻手,輕輕蒙上了我不斷往回看的眼睛。
「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我們馬上就知道了。」
那聲音像是有奇異的魔力,我忐忑的心情很快安定下來,跟著關朔原一路摸過去。校場的四邊果然藏著一樣的密道,沿著密道走下去,也都是這樣赤紅色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空漂浮著的玉簡。除了沒再遇到過埋伏,每一處地方都一模一樣。
當關朔原終於伸出手來取下最後一枚玉簡的時候,所有人都繃緊了身體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偷襲。
是機關呢,還是埋伏?是準備等我們拿齊了四枚招魂箋然後一舉奪走,還是這四個根本就是假的,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三個人而已?
然而一直到關朔原把第四枚玉簡揣到懷裡,所有想像中的狀況一件都沒有發生。周圍平靜的一切很讓我有種一記重拳揮到了空氣裡的憋屈感。我甚至有些懷念之前出現的那個魍魎,至少……立下的flag早早就亮出來了不是?
就連關朔原對這樣的順利也有些不適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