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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實在可憐。
蕭淮策將她的雙手捂在掌心裡,看著她,神情複雜。
他在朝堂漩渦中生存,何嘗不知道一點點的疏忽遺漏,就會萬劫不復。可是他對她,總是有說不上來的縱容。
今天白日的時候,他知道她騙了自己。原本來這裡,也是存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可如今怎麼就被她三言兩語周旋了過去?愣是真的不留一點點怒氣。
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
而喬熙卻沒有蕭淮策這麼多心思,他的懷抱很暖,帶著喬熙熟悉的氣息,她很輕易地就入睡了。
半夜,蕭淮策聽見喬熙的小呼嚕聲,輕輕的,不重,到底多了幾分可愛。
蕭淮策苦笑了一聲,她倒是睡得香。
「喬熙」
「如果本王不追究你的過去,你能安安份份待在本王身邊嗎?本王會對你好的。往後你若有了身孕,抬你做妾,也不是不可。」
倘若喬熙現在是醒的,她必定會對蕭淮策說:「蕭淮策,我當楚淮的王后不香嗎?我幹什麼給你做妾?」
但是她現在熟睡著,所以只是從鼻間哼了一聲,就繼續沉睡了。
蕭淮策抱著喬熙,漸漸的,也就真的入睡了。
一夜好夢。
喬熙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大片的雪被陽光照射,明晃晃的光落在油紙細裁窗戶紙上,將屋子裡照得明亮。
喬熙揉著不適的眼睛坐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伸了個懶腰。
小竺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幾分著急:「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喬熙好笑地看著她:「怎麼了?」
「爺他今日起身,姑娘怎麼沒有起來伺候?」小竺責怪地看了一眼喬熙:「爺倒是不介意,可是這事情若是落到了王妃耳中,姑娘少不了一個恃寵而驕的罪狀。」
喬熙笑出聲:「蕭淮策我是說攝政王沒有長手嗎?」
「姑娘!」小竺被她嚇得臉色煞白,連忙道:「這話可不能再說
喬熙告饒地擺擺手:「是我胡言亂語,我的過錯,以後不會了。」
小竺見喬熙這個樣子不像是做假,又叮囑了幾句,才伺候她起身。
而此時,皇城內。
早朝剛剛結束,禮部侍郎王寺跟在蕭淮策的身後,臉色諂媚,試探著開口:「聽說攝政王最近納了一個外室?」
蕭淮策笑笑,語調輕慢,聽不出怒氣,他低聲道:「侍郎倒是耳聰目明,本王這小外室進府也沒有多久,你就知曉了。」
「攝政王說笑了,」王寺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了幾分誠惶誠恐來:「在下也就是聽女兒說的,於是問問您。」
「你女兒」蕭淮策略一思索。這才想起來。
前年的時候為了過黃河水患的疏通方案,他納了王寺的女兒為貴妾。這女子叫王宣萱,平日在王府裡不怎麼說話,時至今日,蕭淮策連她的樣貌都沒有記住。
「宣萱同你說這些做什麼?」蕭淮策心中升起了幾分煩躁,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冷清。
「她也是關心攝政王。」王寺討好地笑笑:「您要是真的矚意那個女子,納入府中也未嘗不可。」
蕭淮策聽出了話中的試探,王府裡素來就是所有女人都不得寵,他平日不近女色,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一迎進門中,卻無一不是為了政治制衡。
而喬熙他碰了她。單單這一點,就足夠引起所有女子的不滿。
這納入府中,想必是違心話。
「不必了,麻煩。」蕭淮策笑笑,看向王寺,涼涼道:「禮部侍郎近日政務可是太輕便了,都管到本王的後院了?」
他原本就是氣勢迫人,此刻心情不愉,更是威壓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