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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拖長了尾音,腳壓在金髮青年的腰上,毫不客氣地攆了幾下,他的眼睛彎起,看起來十分愉悅,又似有幾分嫌棄:「就這種程度嗎?」
他身周是傷痕累累的各色男性們,有幾個如同之前的小孩一樣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殘破的刀劍。
「咳……啊……」
黑羽把拉普蘭德特殊的武器收了起來,收腿彎腰抬起了這個青年的臉:「什麼啊?這麼絕望的眼神。」
他已經盡力剋制拉普蘭德比較血腥的攻擊模式了,也沒有做出虐殺敵人的行為——雖然語氣和偶爾的小動作有點過分。
「嗚……」
「哭了?」少年歪了歪頭,露出了笑,「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他有些蒼白的手指在青年的眼眶周圍劃了一圈,最終什麼都沒做。
青年雖然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卻是一點淚都沒出,他有些麻木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最終放棄了一般閉上了眼。
「嘛,說到底,我是客人嘛,」少年笑嘻嘻地說,站直了身,「就不多打擾你們啦——別來打擾我哦。」
黑羽輕輕拍了拍青年的臉,轉身去屋裡找了個乾淨點的房間準備休息。
「好……困……」
他打了個哈欠,眼中滿是疲倦,盤腿坐在了榻榻米上,劍支在一旁,不安分的尾巴捲了卷後,最終趴在榻榻米上。
「睡吧,做個好夢——哼。」
黑羽:……
他勉強拿起手機瞄了一眼同步率的記錄——剛才的同步率突然升了上去。
「拉普蘭德……」他有些頭疼,「別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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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傢伙……是什麼怪物啊,」被山姥切國廣扶起來的和泉守兼定看著地上的脅差,只能苦笑幾聲,「我……」
他早已沒有當初的榮光了,被打到這種程度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好像是新的刀劍,」螢丸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雖然是大太刀的付喪神,卻有著小孩的樣貌,他皺著眉頭,嘟嚷道,「真不禮貌,審神者們會喜歡這種付喪神就奇怪了。」
「誰知道那群人的喜好呢……」
傷痕累累的籠中鳥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他躺在地上輕輕地嘆著氣,身體中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
「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被拋棄的付喪神們因為居所被別人霸佔,只能互相依偎著縮在庭院的角落,手裡抱著同伴們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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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睡了個好覺。
他迷迷糊糊地起來,隨便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啟門,就看到了外面慘兮兮的原住戶們。
「……真是不好意思啊,」他撓了撓頭,蹲在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原住民們面前,「早上好。「
「我們,」昨天還十分囂張的少年現在禮貌了不少,只有他臉上的疤痕稍顯出了些許狂氣,「談個合作?」
「你們需要什麼?」他笑得無辜又有些狡黠,「我給你們帶過來。」
已經感覺無所謂了的和泉守兼定沒好氣地說:「你有本事帶個審神者過來啊?」
「審神者?」少年的耳朵晃了晃,「那是什麼?」
「審神者都不知道,你是一開始就被拋棄了嗎……」和泉守兼定咋舌,有氣無力地回話,「就是有靈力的人類啊,我們再這麼下去會回歸本體的。」
「這樣啊……」
白色的狼站了起來,蒼白的面板讓他看起來有點不健康。
「那等等我,我馬上回來。」他伸手惡劣地拍了拍看起來就十分想表現自己「成熟」的黑髮青年,還順手給旁邊銀色頭髮的小孩塞了顆糖,「臨時盟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