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洛基之劍(2)(第1/2 頁)
暴雨。 原本平靜的大海變得波濤洶湧,它咆哮著,用吼聲揮出一個又一個的巨浪。那些巨浪一次次拍擊著海岸,發出的聲音就如同戰鼓,那來自大海的神力,就像是要把整塊大陸拍的翻過面來。在這巨浪之中,龐大的艦隊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無力,彷彿一轉就變成了漂浮在海面上的枯葉,隨波沉浮。 這樣過了一晚,大海重歸寧靜。太陽昇了起來,驅散了在夜晚中瀰漫的的恐怖氣息。但好景不長,過了半日,太陽又被重新返回烏雲遮了起來。那些烏雲就像是一幢幢大山,壓迫著大地、大海,也壓迫著大地上和大海上的人們。不多久,暴雨再次降了下來。 這期間,艾拉始終望著西蘭。暴雨、巨浪、太陽、陸地,它們的戰場、它們聲嘶力竭的拼殺,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從艾拉的眼前淡淡地飄過罷了。 艾拉的眼中,只有那遙不可及的西蘭。 阿爾弗雷德問過她:“西蘭有很重要的東西麼?” 她的回答是很短小、但很堅定的一個字:“是” “可為什麼你都沒有催促過船隊加速行進?不論天氣惡劣、還是天氣良好,你都沒有催促過一次。” 艾拉的回答依舊短小:“欲速則不達。” 欲速則不達,這幾個字的力量遠遠超過了大海、巨浪與暴雨。 西蘭此刻沒有任何守軍。為了對抗哈夫丹,艾拉已經將能通常所說的老、幼、病、殘中還能夠走路和拿武器的都帶走了。還留在西蘭的男人,不是老的太老,就是幼的太幼,還有就是病的、殘的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的, 如果伊瓦爾真的已經帶著軍隊來到了西蘭城下,那西蘭的防禦就連一張紙都算不上。 但是,不能催促艦隊,因為艾拉知道他們已經在竭盡全力航行了。催促除了讓人心生慌亂,沒有任何用途。 不論是艾拉帶出來的部隊,還是來自阿爾弗雷德的的盟軍,都是以海戰為主的作戰配置。要對抗已經登陸的伊瓦爾的部隊,本就已經是非常吃力的一件事情了。 當然,艾拉的艦隊船速比阿爾弗雷德快,完全可以甩下阿爾弗雷德的艦隊飛速回援,但那無疑是在進一步地削減己方的作戰能力。 如果她此刻還是孤身一人。她一定會日夜兼程、用盡全力地跑回西蘭去找艾米。但她現在是指揮官,是被眾人信賴著的領袖。如果她下達了那樣的命令,不止是艾米,聽從她命令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伊瓦爾的獵物。 “父親……”她喃喃地向著天空問道,“這種壓在身上的重量,就是‘王’的含義麼?” …… …… 不列顛群島與西蘭隔了大半個北海。要從那裡坐船到達西蘭,艾拉所扼守的海峽是必經之地。然而,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神明規定過,要從不列顛到達西蘭,必須要至始至終只走海路。 實際上,從西蘭出發,只需要從另一個方向淌過一個小的多的海峽,就能到達一個名叫“菲英”的土地。然後從菲英繼續西進,就能進入一個名為“日德蘭”的半島。日德蘭就像一塊屏風,隔在西蘭的西面,使得從海路到達西蘭,必須要透過艾拉所扼守的海峽。 但是,其實只要在到達海峽前登陸日德蘭半島,改走陸路到達菲英,直接從這塊“屏風”中穿過,就能繞過艾拉的防線。 日德蘭和菲英都是阿勒曼尼聯邦的領地,不屬於海盜王國,所以誰都沒有防備這個方向。 ——但從來就沒有哪一個人規定過,戰爭中,軍隊不能從第三方的領土上借道而過! 從菲英到西蘭還需要趟過一個小海峽,不是菲英本地的領主,很難拉出一支能承載大部隊渡過海峽的船隊。 ——但區區一個日德蘭算得了什麼?海斯泰因已經在艾拉麵前演示過從七丘帝國旱地行舟至北海! 而伊瓦爾便是這麼做的。 行軍路線上,他在日德蘭地區的裡伯領登陸,藉助裡伯領附近的河道,反覆行進拖船行走與河道航行,一路行至沃巴瑟領。河道在沃巴瑟領已經窄的無法行舟,但伊瓦爾不惜耗費人力,強行陸路拖船,一路穿過沃巴瑟,進入菲英。當艾拉率軍回援時,他的部隊已經穿過了大半個菲英領。 政治上,伊瓦爾曾多次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