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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下,眾人的八卦之魂紛紛燃了起來,不由猜測掌門閉門不出的原因:
有說是受了委屈,和王佰大吵一架,準備鬧分手的;有說和前任餘情未了,掌門為兩個男人動心,一時之間難以抉擇;還有猜得更離譜的,說王佰這個爛人家暴,那天掌門拖著傷腿回來,就是被他打的……
到最後說什麼的都有,還是歐璜看不下去了,說不管出於哪種原因,這樣總不是辦法,得帶他們憂鬱的掌門出去散一散心。
反正吧,散心的方式非常簡單,一般長嶺弟子懂得都懂。
天樞山下那座雙雲鎮,裡外有一條夜夜笙歌的十里長街。歐璜和他幾個狐朋狗友,每天晚上違背禁令翻牆,溜出去一番花天酒地,次日白天醉生夢死地回來,那簡直叫一個逍遙快活。
段青泥年紀輕輕,性子又十分逆反,最喜歡與長嶺派的清規戒律對著幹——乍一聽要出去尋歡作樂,頓時不抹淚了,也不抑鬱了,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於是乎,到第四天夜裡,掌門大人成功被請「出關」。
段青泥特換了一身花哨衣裳,又佩了綴滿玉石的輕巧短劍,扮成富人家的公子模樣,跟著歐璜他們幾個偷溜下山。
——結果前腳上街沒多久,剛一拐角,和玉宿撞了個正著。
段青泥整個人就垮了下來。
「怎麼他也跟來了?」
他當時那個表情,就像偷腥的賊相公,一不小心撞見了正宮。
慌忙便問歐璜道:「……我難得放鬆一回,不是讓你別喊他嗎?」
歐璜小聲道:「真不是我喊的呀,他自己一路跟過來的!」
見玉宿一身冰冷的玄色勁裝,站一旁連街燈也遮去一大片,壓下來全是幽暗漆黑的影子,儼然與周遭通亮的長街格格不入。
段青泥只瞥他一眼,很快把臉別開到了一邊,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整整三天過去了,兩個人沒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一絲眼神交流。不管玉宿是個什麼想法,反正站在段青泥的角度,對他明擺就是迴避的意思。
並不是因為哭得尷尬,也不是為某件事情生氣。是那日摘了祈周的面具之後,段青泥再看到玉宿這張臉,只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對勁,彷彿整個世界被割裂成兩半,他倆一人站一個極端點上……雙方距離如此遙遠,段青泥自己都快瘋了,更不知該如何朝玉宿開口。
何況這種異樣的感覺,身邊根本沒有人懂。段青泥糾結半天,只對歐璜道:「我不管,一會兒你想辦法……把王佰給我弄走。」
「不是,你倆是真的吵架了啊?」歐璜大著嗓門道,「這有什麼好吵的,情人之間沒有隔夜仇……啊喲!」
「你懂個屁。」
話沒說完,段青泥照著他腦門來了一下,一轉身走出幾步,玉宿也像幽靈一樣,無聲跟在後面,臉上一貫沒什麼表情。
今晚本來是歐璜做東,挑了整座鎮裡最出名的一家館子,又是獨一無二的上等雅間,山珍海味一應擺了滿桌,只為帶心情不佳的掌門好生享樂一回。
結果大場子都包好了,半路殺出一個冷冰冰的玉宿——先前烘托好的活躍氣氛,瞬間變得比死了還生硬。
段青泥臉色很不好,自從坐進雅間之後,沒開口說半句話,顯然是心情更糟糕了。
歐璜左看右看,見實在沒轍,只好破例祭出第一大招。
他喚小二端來最貴的酒,親自為段青泥斟滿一杯:「來,掌門……咱們一醉解千愁。」
段青泥看也不看,仰頭一飲而盡。
歐璜立馬斟滿第二杯,段青泥又拿去灌得一乾二淨。
——當斟滿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