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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玉珠想,就算是最後死她也得拉著害她的人一起下地獄才行!
玉珠走進書房的時候,木彥行早已等候在那裡。
木彥行暗暗看著容色嬌艷、越發絕色動人的玉珠,確定在她面色上沒有發現一絲的憔悴病色後這才稍稍舒緩了緊繃的神經。
玉珠叫人給木彥行看茶,而後問道:「怎麼樣木先生,那些人招了些什麼沒有?」
木彥行皺著眉搖搖頭,「這些人都是明縣鄉下打魚囚水的漁民,水性極佳,大約五日前,有人找上了他們,先是預付了他們沒人五十兩銀子,要他們等著訊息,屆時在指定的時間指定的地點潛水鑿船,這些人原也有些害怕,但對方承諾事成之後再給每人二百兩紋銀,巨額錢財動人心,這些人便答應了。」
玉珠面色沉凝,「那聯絡他們的人可能找出些眉目?」
木彥行還是搖頭,「幕後之人十分狡猾,據這些漁民交代,聯絡他們的中間人是乞丐,兩回聯絡他們都不是同一人。」
玉珠揉揉自己的鼻樑,默了許久之後才道:「那些人也問不出什麼了,報官交給府衙去吧。」
將這些鑿船的人交給官府,至少還能得個辯解的機會,他們是因為有人暗害才不得已逾期誤工的,說不定屆時還能從輕發落。
她閉眼沉思了許久後再次睜開眼,眸中泛著幽光,看著木彥行說道:「木先生,你找幾個會拳腳功夫、頭腦靈活的人,這幾日給我把葛家、吳家都盯緊了,看他們有和異樣的動作,若是……若是金家真的因此被問罪,就把葛天啟、吳世宗,還有之前來家裡鬧事鬧得最兇的那幾個金氏族老,給我偷偷捆起來!」
木彥行錯愕,「姑娘這是?」
玉珠冷笑,「我只是暫時尋不到有力證據,但能用這種歹毒骯髒手段來對付我的,無非也就這幾個,這件事他們脫不了幹係,若我家最後真的不得了好,我也絕不讓會讓這些小人逍遙快活,死也得拉個墊背,順著查查不到,那咱們就倒著查,左不過就這幾個人,若我真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就把這些人捆起來打個半身不遂,既能消恨,也說不定他們就招了。」
生意場上有敵有友,但真正能和金家結成深仇大恨的死敵,就那幾個,葛家,吳家,還有那幾個如今恨她入骨的族人,會想鑿船毀棉這種深仇大恨的陰損招數,也逃不過他們幾個,就如同之前布行失火和米倉鼠災一樣。
說到底之前還是她心慈手軟了,玉珠想起之前她相公恐嚇丁流子夫婦要套麻袋打人的情景,她忽然覺得,有時候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回敘要比她殫精竭慮的謀算要更加有效。
木彥行點頭應是,玉珠說的話他少有反駁。
玉珠說完這些後嘆了口氣,語氣中帶了些悲涼,「木先生,這些年來您辛苦了,玉珠不想連累了你,這一關金家若真撐不過去,我便遣散了家裡的下人,您也提前替自己打算好一些後路吧,金家對不住您……」
木彥行瞳孔一縮,忽然顯得有些激動,他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玉珠跟前,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姑娘!金家待木某恩重如山,我怎可在這危急關頭棄你們而去!姑娘,一定還有法子的……對了!我這便再去尋那些相熟的商行,他們總是有些存貨的,哪怕是再高一倍兩倍甚至三倍的價格,總是能收一些的,只要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後事總是有辦法的……」
玉珠深深嘆息一聲,「我稍後羅列一下,與金家交好的,阿爹的那些老友……諸如此類,看看還有哪些人手中有賣我們棉花的可能性,只能這般先試著,能湊多少是多少,哪怕掏空整個家底也先把這窟窿給填上,只能先這般罷……」
玉珠抬頭望著窗外湛藍的天,心中輕輕地默唸著——
她活這短短二十個年頭,從未做過任何虧欠自己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