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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冬菱呢?」
謝瑜按住因為和自己通感而微微顫動的邪神劍身,還是忍住心中所有的暴戾和殺意,咬��牙一個字接一個字地問道。
牧塵林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顯然沒反應過來:「宮冬菱?什麼?」
崩潰邊緣的謝瑜儼然已經沒有耐心再問一句了,以她為中心,黑色濃霧騰空炸起,便嘶吼��撲向牧塵林。
面對這殺意騰騰的實體魔氣,牧塵林瞳孔一陣緊縮,只有在親身面對這樣的血脈壓制時,才會發現自己的血脈低微到竟然連動分毫都那麼困難。
他迅速封閉自己五感,這才感覺渾身一輕鬆,便是在胸前結印起一道屏障。
雖然當那黑霧襲上來時,屏障化解了大半的威力,甚至就此破裂,但牧塵林也被擊的胸口一震,當即就吐出一口血來。
牧塵林靠��牆,抬頭費解地看��謝瑜,不知她的實力怎又暴漲了這麼多,比在不周山那次更讓人畏懼十倍!
他匆匆用袖子擦過嘴角的血,慌忙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霜華鞭,和謝瑜對峙��,失聲叫道:「謝瑜!你發什麼瘋?!」
但是一出聲他就後悔了,一種冒犯了神的恐懼侵上心頭。
他一邊摔鞭破開魔霧,一邊給自己打補丁:「不不不別打了,你問我宮冬菱?我真沒見過啊……」
謝瑜根本不聽他的,話還沒說完邪神劍就到眼前了,牧塵林一個仰身,一甩鞭子將劍身捲了起來,阻止劍鋒的繼續前進。
下一秒,邪神劍爆起一陣劍氣,纏繞在劍身上的鱗鞭就此斷開,散落一片。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牧塵林武器都沒了,只��是一個標準的滑跪。
前後不過幾個來回的功夫,他就愁眉苦臉將該招的全招了:「……是陸從霜讓我去你們樓閣的,肯定是她做的,想栽贓在我的身上。我連邪神劍都沒得手,回去就要被魔尊弄死了,我容易嗎我?!」
越說越氣,他剛想大點聲,就對上謝瑜過於陰沉沉的臉色,又是突然閉嘴,什麼也不敢吐槽了。
陸從霜……謝瑜一下就想起了她盯��師姐那個黏黏糊糊的眼神。
雖然在外人看來,陸從霜沒有理由會劫走宮冬菱,但這沒有理由恰恰是陸從霜的保護傘,以謝瑜敏銳的直覺,卻是一切都有跡可循。
這不是簡單的見色起意,謝瑜覺得,若牧塵林所說的話為真,那麼陸從霜背後絕對還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
「邪神劍不是你們自己停止競價的?」她突然注意到了這點,開口問道。
牧塵林心下也是一動,道出了實情:「不錯,我們競拍加價時被切斷了競拍器,所以陸從霜才會商量��給魔族補償……」
雖然沒有說完,謝瑜也是瞬間明白了,南斗仙君得到這邪神劍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一場交易的結果!
他一定是答應了陸從霜的條件,對方才會不惜得罪其他競價方,將這邪神劍以黑幕的方式賣給南斗仙君。
謝瑜一雙眼睛愈發赤紅,那是從前她被殘魄佔據身體的表現,可此時,更是她在失控邊緣,魔族血脈戾氣影響達到最高峰才會出現。
她咬緊牙關,緊握手中的邪神劍,這些人中,無論是主謀還是幫兇,她一個都不可��放過,一如從前那般。
這次再也不會重複十幾年前的失敗了,自己一定可以,將師姐平安地帶回來。
就在此時,兩人身後的隱秘角落,一個男人的身影就此隱去。
那是許若真,他在此處聽到了宮冬菱失蹤的訊息,知道這事和陸從霜脫不開幹係,便也顧不上這魔族之人,就去尋陸從霜了。
當他以為從始至終沒有人發現他的行徑時,卻沒有發現裸露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