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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冬菱聽到這慘叫,就知道謝瑜是認真的。
終於,她一咬牙,撤了那掩蓋的法術,站起身來,透過層層幔帳對著裡面道:「這是我們二人的事,不要傷及無辜。」
就在她發話的片刻,那驚叫聲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謝瑜太清楚自己的師姐的性子了,總是懷著點不必要的悲憫。
她不由地又想,什麼時候師姐才能別看那些人無關緊要的人,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呢。
只是藥娘們實在不識相,撿了一條命回來還不趕快走,反而遙遙看著紗幔沒有掩蓋住的、踩在地上的那雙裸足上。
那纖細瘦弱腳踝之上鎖著的鏈子,對比極為強烈,更讓人起了些保護欲。
「還不快滾?」謝瑜一眯眼,赤紅的雙眸中沒有情緒,但是語氣卻是格外危險。
若不是在宮冬菱面前,她已經挖了偷窺之人的眼睛了。
她們如夢初醒地迅速離開了,殿中瞬間又只剩下宮冬菱和謝瑜兩人。
兩人隔著紗帳,誰都沒有開口,只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師姐,邪神劍說當初是你將我喚醒的,你就不想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嗎?就這麼躲著我?」
謝瑜的語氣甚至還帶著點撒嬌的嬌憨,像極了她從前的模樣。
當然,如果忽略掉兩人間的紗帳在一瞬間變成萬千飛揚的碎片以外。
沒了礙事的紗帳,宮冬菱就這樣和謝瑜坦然相見,但除開這絕色的容顏之外,那赤色雙眸就突然映入了宮冬菱的眼中,和她在夢中看到的那雙冰冷諷刺的眸子相重合。
她本能地出現了些害怕,這點表情的微小變化卻被謝瑜盡收眼底。
像一根刺直接橫入了謝瑜的心中,師姐為什麼要對著自己露出那般害怕的表情?是自己的魔族邪神的身份暴露了?還是方才的威脅她嚇到了?
亦或是她跟自己一般,知曉了從前的事……
謝瑜知道至此自己再也瞞不住從前刻意隱藏在湯圓白淨軟糯外表下的黑芝麻餡,索性做好了讓宮冬菱發現一切的準備,反正自己已經擁有控制她的強大能力。
可為何,連師姐露出一點害怕遲疑的表情,自己的心口都會一痛。
宮冬菱片刻就清醒了過來,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那夢境不過是沒發生過的原著劇情罷了,痛苦沒有造成,阿瑜也不會對自己做那些事。
但等她一抬頭時,謝瑜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向她伸出自己鎖著鏈子的那隻手腕。
宮冬菱這才發現謝瑜的鎖鏈之下的手腕卻流血了,鮮紅色的血液正順著白淨的手臂往下蜿蜒出一條紅線。
但那鎖鏈卻並沒有因此放鬆些,反而越箍越緊,甚至生出了些刺,想必這傷口便是如此來的。
「師姐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因為你害怕我、迫切地想要離開我,才會留下這傷口。但我不會怪師姐的,只要是師姐給我的東西,我全都好喜歡。」
謝瑜說著,綻放了一個再燦爛不過的笑容,看著那鎖鏈的眼神也越發柔軟。
想離開又如何,只要師姐在心中念著自己,就讓她悸動地手指蜷縮。
若是自己再多對師姐做一些讓她害怕的事,她的生命中會不會全是自己呢?一切情緒都與自己有關,謝瑜邊想著,眸色更深了些。
宮冬菱也認出來了,她腕上箍住的和自己腳踝上是一條鎖鏈的兩頭。
但光看著這傷口,彷彿都能對這感同身受一般。
看著謝瑜十足病態的執念,宮冬菱怔怔看著謝瑜,想從她身上找出點從前那個乖巧小師妹的影子,還想問她為何會如此。
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但一貫擅長推理的宮冬菱就是不敢再繼續向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