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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管家抬起優美的指節,抵上她的臉側,拇指輕輕摩挲她下頜的細小傷痕,「我很自責,沒有陪在你身邊,是我的過錯。」
「……寒叔……」
是她不打一聲招呼,獨自去了霍家,看到管家把所有責任都攬身上,施欲挺愧疚的。
「不會有下次了,」施欲心裡很過意不去,抬起兩根手指頭,「我向你發誓,要再讓大管家擔驚受怕,我就是草。」
管家極輕地點了點頭,微笑著把她手指一根一根往下壓:「不用發誓。」
頓了幾秒,他的眉毛疑惑挑了一下:「為什麼是草?」
施欲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唉,寒叔這隻雪白的兔子,怎麼這麼可愛呢?
她首次產生一種,把他藏起來的貪婪念頭。
……
時間太晚,施欲偷懶不想洗澡。
看到管家為她放好的熱水,又看了看準備好的乾淨睡衣,她解開側邊拉鏈,脫了衣服走進水汽蒸騰的浴室。
半小時後,施欲擦著頭髮走出來,看到桌上擺著一杯溫熱的牛奶。
上邊貼著一張白色便利貼,管家為她留了字。
——「大小姐,不要熬夜。」
目光定格了很久,施欲在椅子上坐下,指甲彈一下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前半生被男人欺騙,被父母冷落,童年不幸,何其悲慘。
寒叔一定是上天賜予她的光,貫穿天地,照亮她黑暗無邊的人生。
……
一縷陽光徐徐照亮室內,刑野睜開眼,黑色的眼瞳在晨光中變成了淺棕色。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掩著眼睛緩了一陣,頭暈的感覺揮之不去。
瞥見桌上的一杯水,刑野慢慢放下手,回憶片刻,什麼都想不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潛意識中閃過某些畫面,他動作停頓了一陣,點進通話記錄。
看到他昨晚撥了一通8秒的接線電話,聯絡人:。
刑野按了按鬢角,喝醉時的片段逐漸浮現在腦子裡。
——「施欲。怎麼不接電話?」
——「邢老師?刑野?你這算耍流氓知道嗎?」
刑野半天坐著沒動,眼睫睜開,頭腦逐漸變得清醒。
他想起昨晚那抹纖瘦的身影,跌跌撞撞架著他進了電梯;想起她在門口摸他口袋,從褲兜掏出了皮夾;想起她抽出門卡開門,把他扶到了沙發上。
看著眼前的一杯水,刑野喉結滾動,安靜坐了一會兒,慢慢開啟黑色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免冠照。
照片裡的小女生青澀純真,黑眼睛定定望著他,笑起來眼瞼下方有淺淺的臥蠶。
像是縮小版的施欲在無聲嘲笑他。
刑野的腦袋有點蒙。
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上午校游泳隊訓練,馬上要進行帝都高校錦標賽決賽,刑野心不在焉地在教練席上坐了兩小時,泳協會長和他說話都沒聽見。
「……刑老師?老師?」男生試探地叫了他兩聲,見他沒反應,湊到他耳邊,「野哥!」
見刑野偏頭看過來,他一下慫了,聲音放低好幾個度:「我是說隊裡有個姑娘來例假,身體不方便,想請兩天假。」
刑野淡淡嗯了一聲:「可以。」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一眼腕錶,眼神寡淡:「先訓練到這裡。」
「好嘞,」男生轉頭拍了拍手,看向水裡的隊員,「都散了吧,吃飯去!」
……
下了課,施欲端著餐盤,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在餐廳的落地窗前坐下。
玻璃窗外是搖曳的青翠樹葉,施欲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塞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