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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十七歲的小女生,我已經二十五歲了,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吸引。」
施欲是個理智的女人,既然知道對方的答案,她會及時從消沉的狀態中走出來。
管家若有所思地沉寂片刻,一本正經問:「被八塊腹肌和大長腿吸引?」
「……」
施欲如果在喝水,大概會被嗆住。
從溫和、恭謹的管家嘴裡說出這句話,還真是莫名的……萌。
「寒叔,你太可愛了。」施欲笑了起來,兩眼彎彎,像綴滿了星辰,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管家微微一怔,笑而不語。
……
吃完飯,施欲回到房間裡,關上門,脫了上衣,對著鏡子看後背的情況。
那天晚上被花臂男敲了一棍,沒傷到骨頭,但也留下了淤青。
兩個混混還在看守所拘留著,等待檢察院的介入,流程走下來一般要半年的時間,意味著他們要在局子裡待半年。
這次她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施欲拿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擠了黃豆大小的一點,對著鏡子塗抹自己的後背。
位置太靠上,她捏了捏痠痛的胳膊,繼續上藥,好不容易才把整個淤青的位置塗抹完。
走廊上,管家輕輕叩了兩下門,送來了週末下午的茶點。
施欲迅速把上衣穿好,過去開門,擰開三層保險。
「嗒」的一聲,彈簧的清脆聲音響起,她抬起頭,撞上了管家意外的眼神。
……管家該不會以為,她在防著他?
「放桌上吧。」施欲在沙發上坐下來,胳膊肘撐著扶手,看著管家永遠一絲不苟的紳士著裝,以及盤子裡精緻的法式甜點,心裡暗自驚嘆。
萬惡的有錢人,居然是我自己。
「寒叔,如果我開不起工資,你會不會離開我?」施欲眼眸含笑,很期待他的回答。
管家緩緩直起身,朝她望了過來,破天荒地反問:「您怎麼想?」
沒聽到想聽的話,施欲撇了撇嘴:「我努力掙錢養你。」
頓了頓,她意識到這話有歧義,因為她對裴池玉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改口:「和那渣男不一樣,寒叔,你可別誤會,是發工資。」
管家眉眼含笑,默默望著她不答話。
他站在房間裡,沒有離開的意思,施欲坐在離他五米遠的沙發上,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良久,他神情溫淡:「您受傷了?」
「……寒叔,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施欲把那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站起來朝他走過去,「你怎麼知道的?」
管家:「有藥膏的味道。」
他望著她的後背,一抹極淺的情緒如遊弋在水草中的魚,隱匿在深邃的眼睛裡。
施欲在高背椅上坐下,拿起鋥亮的叉子,鏟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
舔了舔嘴角的碎渣,她無意中抬眼,看到寒叔安靜地立在她身旁,面上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寒叔,你有心事嗎?」施欲放下叉子,關切道,「我給你放幾天假吧。」
管家極輕地搖頭:「您不必擔心。」
雖然他這麼說,施欲還是堅持給他放了一週的假,讓他帶薪回家休息。
這麼大的家,全靠管家在打理,井井有條的背後,是寒叔多年的付出和辛勞。
第四天晚上下班回家,偌大的豪墅裡只開了地燈。
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在。
工作一天累得快散架,給貓狗餵了食,還得遛兩隻精力旺盛的大狗。
光是在花園裡走一圈,施欲就已經感受到了管家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