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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舒雋既然答應了告訴折陽這一切,並且已經把他帶到了這裡,就沒打算再隱瞞。
他點了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ldo;沒錯,衛家的恩人,的確是荊懸。&rdo;
&ldo;不只是恩人,也是主子。&rdo;
&ldo;主子?&rdo;折陽一愣,他立刻去看另一面全是照片和畫像的牆。
他看向最開始的第一幅畫像,那是衛家傳承的開始,也是衛家從有記載後的第一位祖宗畫像。
那畫像上的人本來在折陽的記憶中已經非常模糊了,如今看到了畫像,他的臉慢慢鮮明起來。
畢竟那是荊懸走後,在那幾天裡,唯一一個陪在折陽身邊的人。
是那名黑衣侍衛。
沒想到這名黑衣侍衛姓衛,沒想到衛舒雋和衛迭意是他的後代。
當年黑衣侍衛將折陽放在客棧後立刻離開了,直到後來折陽跑去烈戰國偷荊懸的屍體,也再沒見過這名黑衣侍衛。
他一直以為他跟著荊懸一起戰死了,現在想來恐怕不是,荊懸交給他了另外的事情去辦。
看到折陽注意到了祖先的畫像,衛舒雋才緩緩說道:
&ldo;衛家從那一代開始才有了傳承和族譜,衛家奉荊懸的命令,向離開烈戰國都城的百姓分發您的畫像,要他們世世代代地供奉您,將這當成一個傳承。&rdo;
&ldo;畢竟荊懸用自己的命救了烈戰國都城數十萬的百姓,就算那數十萬人並非人人都是知恩圖報之人,可只要有一小部分懂得感恩和回報,九百年下來,積攢的供奉也很可觀。&rdo;
衛舒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他看向折陽,這個所謂的&ldo;可觀&rdo;,他想折陽應該很清楚,畢竟他可是天下間唯一一個從烈戰國活到了現在的真活人。
折陽沒再看那些畫像,而是看向了荊懸,喃喃道:
&ldo;為什麼你像是早就知道未來要發生什麼似的……&rdo;
這聲呢喃被衛舒雋聽到了,他說:
&ldo;據我所知,荊懸的確是早就知道了一切,從很早就開始準備了。&rdo;
說著他指了指另一面牆上的古籍,說道:
&ldo;或許那裡能給你答案。&rdo;
折陽立刻去翻找黑衣侍衛留下的手書,因為是衛家有記載以來的第一位祖宗,在書架的最前面很容易就找到了。
捧著手裡的古籍,折陽就像在捧著潘多拉的盒子。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翻開第一頁。
古籍上記載了黑衣侍衛幾乎一輩子的事情,這應該是他年邁的時候按照回憶寫的,折陽快速翻看,心裡像掀起了滔天巨浪,不斷翻湧著不知停歇。
黑衣侍衛說主人很早就開始準備那些畫像,他幾乎拿所有的空閒時間來畫折陽的畫像,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咒。
但所需畫像數量實在龐大,荊懸後來不得不請別人幫忙畫折陽的畫像,就連當時的狀元郎也幫助荊懸畫了不少。
當年荊懸和那個狀元郎一次又一次所謂的秉燭夜談,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畫折陽的畫像。
所以折陽當時在荊懸那裡看到滿地的畫像,後來並沒有隨著荊懸的宮殿一起被燒掉,而是被他轉移了?
折陽繼續往下看,黑衣侍衛說荊懸給他的任務並不是妥善護送完他後趕回烈戰國參戰,而是要他遠遠地離開烈戰國,去找那些已經逃離了烈戰國都城,四散在各國的百姓,將畫著他的畫像發出去,並要求他們世代供奉。
當時從烈戰國都城逃跑的百姓有數十萬人,這個任務並不簡單,黑衣侍衛幾乎一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