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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隱看看兩人,「小鬼,你叫什麼?」
「我叫……」少年轉了轉眼珠,「憫生。」
「悲憫蒼生。」季江搖搖頭,「真不適合你。」
「你!」憫生一對上季江,就如小獸炸毛,「你以為我想叫這個破名字。」
寧隱垂了眼簾,若有所思。小鬼隱瞞了姓氏,一是流離失所不知姓,二是身份顯貴不能暴露。
見其穿著打扮,像是富家小公子,大約是第二種情況了。
「憫生,神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幅模樣的?」雖說這小鬼是個麻煩,但也是一個打探訊息的突破口。
憫生聽他叫自己,立馬收拾起炸毛的架勢,中規中矩的回道,「不是的,以前神域裡可繁華了,長街上熱鬧非凡,我每每溜達出來都樂不思蜀。可是自從五年前,好像一夕之間什麼都不一樣了,就連兄長都不一樣了。」
寧隱想起他是和家裡鬧別扭跑出來的,既而問道,「你的兄長如何不一樣了?」
「他原來可寵著我了,我幹什麼都依著我。可現在不許這個不許那個,我想學武功也不讓,我都不認識他了。」憫生說到後來,偷偷轉回寧隱身上,「你們方才用的是法術吧?」
寧隱點了點頭,就見眼前少年忽然迸發了神采。
「你可不可以教我學法術啊?要多少錢都可以,或者你要什麼都可以。」
不等寧隱回答,季江一把提起憫生的後衣領,將其提出了門外,不消片刻功夫又折返回來。
「我把他安排在隔壁了。」說罷,他走過來給寧隱倒茶。
寧隱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方才被那小鬼吵的腦袋疼,現在正好得了清靜。
闔目時,一雙手突然摸上了太陽穴,輕輕揉按起來。
「我們日夜趕路,寧前輩可覺得傷神?」
趕這點路比起以前來可是差遠了。
「不妨事。」
季江手上輕柔,力道恰到好處,精心侍候著。自家仇得報以後,眼前之人已成了他此生唯一的牽掛。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緒,他見不得此人傷心難過,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傷感。
所以那個該死的故人到底是誰,能讓寧隱念念不忘。
身後的人突然停了手,寧隱睜開眼,是比方才舒爽很多。他回頭一瞧,就見季江窩在床裡頭,平日裡身長玉立的一人眼下成了一個糰子。
他又怎麼了?
「時候不早了,寧前輩快些歇息吧。」說著,季江一個掌鋒下去,屋裡瞬間陷入昏暗。
寧隱不知所謂,合衣躺下,剛躺好,身邊灼熱的溫度就纏了上來。
如今這小子已經被慣出了許多毛病,例如不抱著他就不肯安生睡覺。
次日一早,兩人是在外面紛亂額馬蹄聲中被吵醒的。
客棧外圍滿了侍衛,為首的男子信步走進,衝著掌櫃一通疾聲厲色。
憫生隨著兩人下樓時,一見男子便轉身要跑。男子忽然轉頭,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直接跪下。
「小,少爺!快和屬下回去吧。」
「我不回去!」憫生躲到寧隱身後,「回去告訴我哥,我以後就在外面過了。」
「小少爺,您別鬧了,主子真的很擔心您,已經命人在神域找了一圈了。」
憫生不為所動,「我才不管他怎麼著,我找到落腳地方了,就是這,以後我就跟著他們。」
男子一聽,立馬變就臉色,對著寧隱說道,「這是主子家事,還望這位公子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