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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還算暖和,壁爐裡的熱氣在往外冒,大概是外面太冷了,所以一進去就覺得溫暖。
田嬤嬤招待楊海燕坐下:「秦孺人請坐,奴婢去告知宜人。」
楊海燕點點頭。
田嬤嬤退下,退下前,叫婢女上了茶。
楊海燕比剛才更緊張了些。別看她表面上淡定,電視裡見多了場面,但是看電視和切身體驗是不同的。她雖則有原主的記憶,原主記憶裡再大的場面也見過,可是記憶和切身體驗,也是不同的。
婢女上了茶,楊海燕端起茶杯,淺淺的嘗了一口,也只是一口,潤潤乾燥的嗓子,接著,她便不喝了。出門在外,茶水喝多了,上茅房不方便。
不過,她也沒有等太久,只見暖房內一道門開啟了,一名三十出頭的富太太出來了。她端著一臉笑容,長的頗為明朗大氣。尤其是一開口,那嗓音不小。不過她未語三分笑,讓人覺得極為舒服。
將軍夫人熬蔣氏從那門內出來,一臉的歉意:「秦孺人真是抱歉,方才在招待客人,你可等急了吧?」
楊海燕起身,俯了俯身:「見過宜人,不急的,此地暖和的很,正好讓妾身暖暖身子。」
熬蔣氏聽了笑出聲:「我這人不喜斯文人的那套,秦放和我家男人又交好,我也年長你不少,你喚我一聲嬸子,我叫你一聲海燕,可好?」楊海燕今年十六歲,熬蔣氏三十出頭了,排的上母女的輩分,叫一聲嬸子還是楊海燕佔了便宜。
楊海燕記得,在小說的劇情裡,那位皇子登基,他這一派的,撫育他長大的韓臻和楊大花自然不用說,那是富貴長遠了。而永和侯進了一步,成為永和公了。畢竟永和侯手中有五萬兵權,又和韓臻有關係,他們自然站隊。
而熬將軍又怎能排除在外?
楊海燕回過神,順著熬蔣氏道:「那妾身聽嬸子的了。我自小被賣,對家人已無印象,可所為孃家沒有半個親人,有嬸子在,若是相公欺負我了,嬸子可要為我撐腰啊。」
熬蔣氏就是喜歡這樣直接的性格,那些扭扭捏捏的,一句話分兩種意思的,聽的她都心煩。「那肯定的,秦放敢欺負你,就叫我家將軍罰他。對了,我方才招待的貴客還在裡面,她怕你等急了才叫我出來接待你,你可要過去認識認識?」
楊海燕露出一絲猶豫的神情:「會不會打擾貴客?」
熬蔣氏:「不會,走,總歸以後也會認識的。」她說著,牽著楊海燕往屋內走,待她們進去,婢女再把那門給關上了。若是暖房裡再來了客人,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間。
裡面的客人背對著她們坐在坐塌上。聽到聲音,那客人回頭,明艷的長相叫人眼睛一亮,楊海燕此前並不知道貴氣是什麼,但是看著這名夫人,她似乎明白了。貴氣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經過時間培育出來的習氣。
而這種貴氣,是像她這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所無法養成的,需要時間和環境的影響。
熬蔣氏:「海燕,這是永和侯世子夫人。」永和侯一品侯爵、永和侯世子二品。
楊海燕趕忙行禮:「永州軍營熬將軍馭下秦放千夫長的妻室楊海燕,見過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倒是沒有馬上叫楊海燕起來,她將楊海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這種打量沒有叫人不舒服,因為世子夫人的眼神帶著好奇,而並非審視。但也只是片刻,她就叫道:「秦孺人不必客氣,說起來,我和秦孺人也算有緣分。我啊,早就想見一見秦孺人了,但一直沒有機會,今日總算得見了。」世子夫人的這話不算假,她從楊海燕這邊買來的肥皂方子為她帶來了不少的利潤。只是,就算帶來了利潤,之前楊海燕的百夫長太太身份,也不足以讓她多麼看重來相見。
而這次,她會來這裡,不是因為今日的宴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