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苻堅車馬從簡,這是萱城在史書上看到過的,他的後宮從未有錦衣華緞的人,宮中的衣著都是廢棄綾羅細絹,女子的衣裙都不得拖在地上,他的朝臣從未奢侈裝點府邸,他自己減省膳食撤去音樂,他把金玉綺繡都分給將士,他開放山澤之禁,公私共享,偃甲息兵,使得秦國境內休養生息,帝王與百姓同樂,萬民與上天同樂。
這是苻堅。
他親自出徵,與將士同甘共苦,他的車攆與平素百姓無異。
萱城偏頭看他,他騎在馬上,身姿欣秀,衣袂翩翩,發隨風動,笑自天成。
「哥哥。」萱城忽然就想這麼叫了。
也許,以往他們之間就是這般親密無間的。
他喚他弟弟,然後他投之以笑,輕輕回應,「哥哥。」
赤子情懷,情思深深,卻是大愛。
他身著素色衣袍,看起來那麼的粗糙簡略,可就是這樣,萱城還是覺得他很出眾,肩寬腰實,側臉尤其的美不可言,稜角分明,線條突出,這是帝王之姿。
萱城再垂下頭來看自己。
一聲纖白無塵,發黑膚白,彷彿月光投懷,可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月光,只有心懷大愛之人,才能真正稱得上明月入懷。
那也是苻堅。
萱城撇撇嘴,心底竟然不悅的蔓延上一絲的妒忌。
第十一章 望長安
苻堅在路上問了他一句,「你說你不是我弟弟,那你是誰?」
萱城楞了一下,最後卻呵呵笑了,「我騙你的,我怎麼能不是你的弟弟呢。」他連忙用滿臉的笑意掩飾過內心的一絲驚慌,其實他想說出來的,那怕此刻讓他失望或是難受,總比到了那個時候,那些總是難分難捨或許是糾葛不斷的時候告訴他好多了。
可萱城沒有。
苻堅深深一笑。
萱城不明所以,那個笑,很美麗,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笑可以這般動人,彷彿春天裡浮柳一般輕輕搖曳生姿,讓人內心暢然若喜。
範文瀾說,中國歷史上,稱的上千古一帝的有五人,秦始皇,漢武帝,前秦王苻堅,唐太宗李世民,康熙。
萱城獨獨崇拜了這前秦王苻堅,不知為何,明明他是失敗者,是浩浩蕩蕩的歷史潮流中的葬送者,也許,正如萱城自我解釋的那樣吧,在五胡亂華這個戰亂紛爭的年代,苻堅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歷史學界才能這樣給了他這樣一個偉大的評價。
十多日後,他們一行回到了長安,長安城牆很雄偉壯麗,萱城在南京的時候,沒有見過這般高大的城牆,南方的歷史景緻總是清秀雅緻的,總比不得北方這樣的豪邁大方,他去過洛陽,見過洛陽的古城牆,可到了21世紀,那些個曾經巍巍峨峨的土城都化成了一堆一堆的殘垣斷壁,黃土氣息濃鬱下,那拼命發上來的青草嫩芽格外的顯眼。
可西安不同,西安古文化濃厚深重,政府大力扶植文化產業,力在打造一個現代城市中的古都文化城,以世界四大古都而聞名於世。萱城沒去過西安,所以他的心裡格外的崇拜,格外的想要見一見青色的城牆。
苻堅看他怔怔的看著對面的城牆發呆,翻身下馬,慢慢走過來,「弟弟,你在看什麼?」
「弟弟。」連叫兩聲,萱城才恍然似清醒,他牽起一笑,手指向前方,「你看,那裡。」
苻堅看了一眼,再看他,眼中是訝然,「這是城牆啊,弟弟,你指的是什麼?」
萱城說,「是城牆,我見到了它。」
苻堅笑了,「你本就見過它。」
萱城臉露尷尬,「是、、我、見過它。」
是麼?是在夢中嗎?
苻堅來牽他的手,他躲了一下,苻堅又一次的過來拉起他的手,這一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