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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伶也是急得不行,這若是沈歸荑宮中,她豈會將這人攔在宮外,自然是直接讓她進了宮。
也不知道這會兒那小賀子到沒到獵場,再不快點,這使官若是又去找了永碩帝,永碩帝一來,她恐怕是攔不住了。
雖是這般想,許若伶還是冷笑一聲,「本宮若是不恕呢?」
這話剛落,那繁靈宮拐角的紅牆磚瓦下,沈歸荑便提著裙子小跑了過來,只是她剛探了個頭,待看到繁靈宮門口的兩個身影后,便又折了回來。
江宴行在身後跟著,見她突然折回,差點撞在了自己身上。
便虛扶了沈歸荑的肩,問了一句,「怎麼了?」
沈歸荑下意識便摸了一下耳垂,語氣細微又小聲,「我不想見她」頓了頓,她抬眸看向江宴行,眸子裡儘是懇求,「可以麼?」
江宴行自然是注意到了沈歸荑的小動作,她摸的耳垂,正好是他前些日子注意到的右耳。
右耳沒有耳洞,卻有一道即將要消失的劃痕。
第37章 藏雀(十) 味道是甜的
那動作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倒像是心有忌憚的第一反應,江宴行視線落在了沈歸荑的右耳垂上停留了片刻。
又看向她的左耳,與右耳不同的是, 那光潔的耳垂上卻有一個耳洞的痕跡,但看著也像是多年未帶耳鐺,便顯得淡薄了一些。
江宴行瞧著沈歸荑的模樣,心裡大抵也有些衡量。
他沒說話, 只是將還虛扶在沈歸荑肩頭的手抬起, 把沈歸荑鬢側的碎發別在耳後, 待這動作做完後, 這才淡淡開口, 「不想見便不去見了。」
聞言,沈歸荑面色微微一喜, 可下一秒, 卻又極快的將這抹喜色壓下, 問道:「那她若是向陛下告狀呢?」
她自己說完,便覺得不見好似也有些不妥, 到時候若真是告了狀,她怕是不見也得見了,只好抿唇, 默了兩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才道:「算了,我去見見她。」
說完她剛準備走, 便被江宴行拽住了手腕,江宴行拉的緊,便將沈歸荑輕又慢的拉扯到了身邊, 然後半笑半哄道:「我說不去了。」
他這話說完後,還掃了一眼旁邊的劉平樂,劉平樂見勢即刻會意,然後繞出了拐角,往繁靈宮走。
見劉平樂去了,江宴行便拉著沈歸荑繞開,直接往東宮的方向走,不給沈歸荑絲毫反應的機會。
說來也巧,沿著這紅牆綠瓦一路走,倒也沒見幾個人,沈歸荑掙脫了江宴行的手,跟在他後頭保持了距離。
兩人前腳剛進了東宮,後腳劉平樂也跟了上來,他見了江宴行,便是規規矩矩作禮,「殿下,那女官奴才已經處理妥當了。」
江宴行聞言點頭,示意他知道了,便問道:「白將軍可已動身出發了?」
劉平了急匆匆來也正是為了這事,那女官剛處置完,便有人附到他耳邊私語,他聽了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聽江宴行這般問了,他便立刻開口,「回殿下,那白小將軍沒去,護國大將軍倒是一大早便領了一萬兵卒去了南下郡。」
這話說的江宴行不由得抬眸瞧了他一眼,眸子裡有些疑惑。
劉平樂見勢便解釋道:「前些日子殿下給白小將軍批假相親,聽說將軍夫人拖了不少媒人,白小將軍才選中了一個姑娘,兩人倒是還沒見過面。」
「這護國將軍一聽說殿下要白小將軍去南下,便不同意,說小將軍得緊著婚姻大事,小將軍聽了自然也不同意,兩人你來我往就起了爭執,護國將軍便乾脆將白小將軍捆了起來,自己帶著人去了南下。」
聞言,江宴行這才瞭然的哦了一聲,問道:「孤記得,那護國將軍,少年時也經歷過一回洪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