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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許若伶便壓低了聲音,湊近了沈歸荑,「怕是因為太子的事。」
其實也不難猜出來,許若伶知道江宴行和永碩帝之間的關係不過是明面上的「父慈子孝」,基於顰妃的死,便是永碩帝真的以死謝罪,江宴行都不可能會原諒他。
她就說打昨兒聽了秦宣說了江宴行要參與圍獵,心裡便隱隱有些不安,一直到早上長葉火急火燎的跟她說江宴行遇刺了,她才知道自己的直覺沒錯。
不過憂心歸憂心,可作為外人她都能猜測出的端倪,江宴行也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能走到這個位置,那江宴行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她聽太醫說並無大礙,便知道江宴行大抵是有自己的思量的。
她便等,等著沈歸荑親自來找她,然後和沈歸荑一齊去探望江宴行。
如今這地方不好細聊,沈歸荑見許若伶刻意壓低了聲音,自己也沒有多問,只是和她一同往太子行宮走。
還沒到跟前,便聽見有人在外頭嚷嚷,「讓我進去!我要見堂哥!」
待湊近了,才看到江倚之整個人幾乎要趴在遇知身上,又是拽又是扯,試圖透過一系列的撒潑打滾去打動這位有鋼鐵般意志和不屈不撓信念的鐵面侍衛。
遇知站在原地,冷著臉,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殿下還未醒,小世子莫要叨擾殿下。」
江倚之嘴皮子都說麻了也不見遇知鬆口,他乾脆鬆開遇知,不再同他說話,直接繞開他,自己推門而進。
可遇知好似早就把他看透了一般,江倚之往哪繞,他便往哪擋,氣的江倚之臉都漲紅了。
許若伶便是這個時候走上前替遇知解圍的,她拉住了江倚之,笑著勸說道:「小世子,殿下這會兒還未醒,你即便是去見了,恐怕也說不上話,不若我先同你去玥嬪娘娘那裡坐會兒,等下午再來瞧瞧也不遲。」
若不是許若伶提到了玥嬪,恐怕江倚之也不會聽。
似乎他也知道自己這麼耗下去沒什麼用,亦或者是真的想去玥嬪那裡坐坐,這才點了點頭勉強同意。
許若伶見他應下,便回頭看了沈歸荑一眼,給她使眼色,然後又抬眸去看遇知。
沈歸荑知道她什麼意思,遇知這回反應也出乎意料的快,三人視線逐一交匯後便又不約而同的收回視線。
遇知後退一步去開門,沈歸荑便也提著裙子放慢了腳步身往宮門口走。
遇知只將門開了一個縫,也足夠沈歸荑進去了。
也就是在這時,江倚之恰巧回頭,想要跟遇知說他下午再來。
可剛一回頭,便看見那一截裙擺消失在門縫之間,遇知因他突然回頭而被嚇的一激靈,宛如燙手山芋一般連忙關上了門,然後若無其事的別開了眼。
他連忙睜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遇知,抬手去指,「怎麼回事?我剛剛看見什麼了?誰進去了?遇知!你他孃的讓爺進去!」
沈歸荑聽到身後又傳來了江倚之不眠不休的聲音,連忙提著裙子小跑。
屋外守著的是劉平樂,他見沈歸荑來了,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微微一讓,也不說話。
她頓了頓,有些疑惑,便問道:「劉公公,殿下可醒了?」
劉平樂聞言便笑,說了句,「殿下等候三公主多時了。」
沈歸荑聽了面色一喜,停也不停,便連忙提群進了屋子。撩起珠簾,果然看到了穿著中衣靠在床榻前,手裡正卷著一本書看的江宴行。
其實來之前,許若伶也安慰她說不必擔心,只是她並未講這話真正聽進心裡,直到先現今正看到了江宴行,這才將擔憂吞進了肚子裡。
聽見了珠簾聲響,江宴行便循聲望去,待看到是沈歸荑後,才放下手中的書卷,對沈歸荑招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