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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還振振有詞:「大人不去追殿下?」
蕭淮下意識就想跟過去,可就在屁股即將離開座椅的那一刻他又穩穩地坐了下去。
他剛才還在想要離太子遠一點,現在人家一早他就巴巴地追上去像什麼事兒?
蕭淮腳一時不知是該起還是該落,他臭著張臉,坐在原地不動。
小姑娘眨了眨眼,體貼地給了他個臺階兒下:「外面天寒,殿下身子弱,又穿得那般單薄……」
她頗為狡黠地眨了眨眼,蕭淮頓了頓,輕咳一聲:「我身為太子衛率,護衛太子本為職責。」
小宮女嘻嘻笑著,忙去一旁的木施上取下一件大氅:「大人請。」
蕭淮定了定神,明明是在普通不過的送一件衣裳,卻被他走出了要闖龍潭忽略的架勢。
知道人影消失之後,旁邊一位年長的宮女才不贊成的看著那小宮女:「連春!」
小宮女吐了吐舌頭,撒嬌道:「姐姐。」
那宮女輕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髮,嗔怒道:「以後不可再這樣了!咱們是宮女,主子們的事自有主子們定奪,沒有咱們插嘴的份!」她戳了戳她腦門:「你該慶幸殿下和清汝姑姑都不在,要不然有你好吃的!」
連春癟了癟嘴:「我就是擔心殿下嘛」她低下頭,腳尖磨蹭片刻,嘟囔道:「殿下每日繁忙,只有在蕭大人面前才能放鬆一些。他們之間若是有什麼矛盾,不高興的不還是殿下?殿下是再好不過的人,我別的做不了,只希望殿下開開心心的。」
她是殿下救出來的,後來有幸被殿下帶進東宮,免了被前主子當畜生一樣的打罵。外面都說殿下有多不好,可實際上殿下再菩薩心腸不過。她發誓要好好伺候殿下,只可惜兩年前殿下離京,直到前些日子才回來。連春好容易得了機會在殿下身邊伺候,可不希望殿下能輕鬆一些?再不濟也能多開心一些?
她慢騰騰地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吐了吐舌頭:「姐姐莫要生氣,我以後不會了。」
那宮女搖搖頭,最終還是無奈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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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明月高懸,庭院內如積水空明,稀疏斑駁的影子落在地上,恍若水草交錯相生。
蕭淮大步踏出殿內,四處看了兩眼,最終沿著小花園的地方走去。
明明是黑夜,花園處卻還燈火通明。小太監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引著路,陳玉落於宋晏儲半步的地方,以便更好地護著她。
「白日狀元樓那位解元,是趙家的人?」宋晏儲出聲問道。
陳玉點頭:「正是趙家之人,只不過是趙家旁支的一位子弟,並非嫡脈。」
「趙裕倒也知道他那嫡長子不堪重用,特意從旁支裡挑了一個出來。」宋晏儲輕輕笑著:「以往倒是沒聽過趙家還有這麼一個好苗子,此次可謂是一舉驚人了吧。」
陳玉道:「趙家謀算多年,此番天和地利,自是希望自家能出一個狀元苗子。」今日趙鈞那副囂張態度,誰能看出來他只是一個解元?便是狀元,在狀元樓裡也從未有過那般洋洋得意的。
宋晏儲問:「今年鄉試考題是誰出的?」
「奴才查了,是姓孫的一位大人,真要算起來,暗地裡和趙家也有不少牽扯。」陳玉答道。
宋晏儲揉了揉腦袋:「如今趙家勢大,便是沒牽扯的人也不介意給趙家兩分薄面。」
陳玉道:「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殿下無需為他們擔心。」
「孤自然不會為他們操心,」宋晏儲看著不遠處燈光下同白日截然不同的景色,輕輕笑了笑:「孤還巴不得他們再囂張一些呢。」
跳樑小丑,跳得更高,才能摔得更慘啊。
此時已是深秋,一陣寒風吹過便是刺骨地冷,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