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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阿綰你又騙他又害他破了酒戒色戒,淨不幹人事,現在落到他手裡……」
綰綰很絕望,又有點疑惑:「我讓他破了色戒?」
第16章 掉馬 綰綰馬甲掉了。
刑天:「你不記得了?醉、春、樓,你對他做的那些事情。」
行行行,不要再說了,她想起來了。
綰綰一個激靈,盯著玄珩如空山新雪的臉,頭皮發麻。
無論如何不能掉馬甲,要把全部風險掐死在搖籃裡。
然天不遂人願,舒傲芙兩目放光,看她如看死人,揚聲道:「宗主,這賤人方才罵你禿驢!」
綰綰心中一跳:「你聽錯了。」
她眉眼低垂,露出一點清冷意味,卻如玉皎皎,更顯姿容精緻。
四周安靜得嚇人。
「禿驢?」玄珩隨意開口,透出點兒料峭春寒。
男聲如記憶般的高昂威嚴,綰綰心裡咯噔一下,纖瘦身軀抖了抖。
下一秒,綰綰感覺眼前紫光一閃。
強勁的力道箍住她的腰身,輕輕一帶,就把她帶到玄珩身前,綰綰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他的眼睛。
眉眼艷麗無邊,又鋒利如刀,彷彿要鑽進人的心裡。
玄珩沒給她反抗的機會,雙指一併抵在她的眉心,雄渾的紫氣直奔她的識海。
其他人都呆住了。
宗主在做什麼?殺她?
不像啊。
綰綰僵硬得像塊石頭,偶爾眨眨眼睛,就這樣,等玄珩收回手,脊背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男人的目光像把刀,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薄唇動了動,「把她帶下去。」
眾人更是一驚,宗主竟然沒殺她。
綰綰面無表情的被帶走了,心道好險。
剛才玄珩探她識海,檢查她是否奪舍,所看到的都是原身的記憶,自然一無所獲。
刑天:「嚇死我啦,六百多年沒見,當年慈悲為懷的佛子居然變得這麼可怕,我看到他就腿軟了!」
綰綰:「你又沒化形,哪來的腿?」
刑天:「……」
不要在意這點細節啦。
綰綰被帶上飛舟,關在一間房裡,有人在門外看守。
冷風從窗戶灌入,綰綰倒了杯熱茶給自己。
看剛才玄珩的模樣,確實是入魔了,看上去就像妖僧,雖容態莊嚴不可侵犯,舉手投足間卻邪氣凜然。
他如刀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極具壓迫力,不知在想什麼。
綰綰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她這搖搖欲墜的馬甲,怕是要保不住了。
「玄珩可是南無佛寺最有天賦的佛子,將來是要繼承佛寺的,前途無量,怎麼就入魔了呢?」
她認識的玄珩,雖兇殘無比,對邪魔妖道絕不容情,但心懷著蒼生大義,連一隻小小的螞蟻也不忍踩死,更別說濫殺無辜。
是什麼讓他舍掉這份慈悲,墮入魔道,讓那雙抄寫經文的手染上鮮血?
刑天:「阿綰,說不定真像其他人所說,玄珩是因你入的魔。」
綰綰:「……」
能不能靠譜點?
他玄珩入魔跟她綰綰有什麼關係?
綰綰抿了口茶,烏睫輕垂,「我那時候已經身隕,他入魔又與我何干?」
刑天:「怎麼就無關?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叛離佛寺,墮入魔道,為你報仇雪恨不行嗎?」
——「啪啦」
桌上的瓷杯,裂開了。
綰綰扯了扯嘴角,這個話嘮的刀靈能送人嗎?
不要錢。
*
明月高懸,光影如流水潺潺般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