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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燈名血愁,是高階法寶,它的光具有強大的治癒力量,可止血生肌續骨。
見晏戎的情況穩定下來,綰綰打了盆水,站在床邊,用毛巾沾濕了輕輕地給白虎擦拭血汙,毛髮恢復潔白如雪。
他身上有道很重的劍傷,是替她擋的那一劍,貫穿了他的身體,需得慢慢養了。
回想那一幕,綰綰的心突然抽了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從沒想過要人保護,她都是靠自己的。
保護,對她來說是個陌生的詞。
可是他站了出來保護了她,哪怕他那麼弱小,看來保護並不是強者的專屬,只要心中有想要保護的人,人就會變得強大。
綰綰換洗了幾盆水,又從抽屜裡掏出瓷瓶,開啟蓋子,是散發著芳香的粉色藥膏,對傷口癒合有奇效,用了不留疤。
「阿綰你變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照顧人了?」刑天聲音有點冷。
「剛剛。」
綰綰手指沾上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晏戎的傷口處,尤其是那道深深的劍傷。
做完這些,綰綰給晏戎蓋上被子,坐在床邊,給自己泡了壺烏龍茶,醒醒神。
「對了,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刑天是她的刀靈,棲息於她的本命法器——玄月彎刀上。
不知她隕落這六百多年,他這個刀靈怎麼過日子?
刑天:「你還好意思問,當年你為了跟薄戮私奔,墜入封魔谷,害得我成了孤兒刀,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青魘島留守……」
「等等!」綰綰滿眼詫異,「誰說我去封魔谷是要跟薄戮私奔的?」
刑天:「難道不是嗎?全天下都這麼傳。」
綰綰:「……」
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她跟死對頭有奸1情吧?
綰綰內心瘋狂嘶喊:你們可以侮辱我的刀兒,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職業素養!
刑天:「……我能聽到的拜託。」
綰綰:「好吧,我自然不是去私奔,情情愛愛什麼的只會影響我修煉的速度,我去那裡是為了渡劫。」
刑天毫無誠意:「哦。」
綰綰差點被他這聲「哦」氣到背過氣去,怎麼,聽語氣你這刀靈還不信了?
白養刀這麼多年。
誰來,把這破刀收了吧。
「我真的是去渡劫。」綰綰嘆氣。
「那你怎麼解釋剛剛薄戮只救你,不救小白虎?你倆有奸1情,我都瞧見了,你們差點就親上了,他還摸你的嘴!」彎刀興奮地彎來彎去。
綰綰:「……」
既然刀兒不仁在先,就別怪她不義。
「哐當」一聲。
彎刀被扔到了爐火中。
刑天:「啊!燒死刀了燒死刀了!」
綰綰捂臉,當初她是腦子進水了麼?
為什麼要收這麼話嘮的刀靈?
綰綰抬手丟了個禁言術。
刑天:「!!!」
刀身水嘩啦啦的流。
那是他不卑不亢的眼淚。
半晌,水都快淹到綰綰膝蓋,「……」
她解了禁言術,刑天又開話嘮。
綰綰得知在她死後,刑天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青魘島,偶爾無聊得緊,才出門遊歷,順帶就聽了許多她的八卦。
「阿綰,關於你的那些風流韻事你要聽嗎?」刑天嗓音帶著一絲絲激動。
綰綰:「不用了,爛肚子裡吧。」
「啊~」彎刀發出悠長的嘆息,他這個主人,太不解風情了。
*
嘶——
真疼。
晏戎醒來,看到趴在床邊的綰綰,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