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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她自始至終都對基督山伯爵心存期待。
這種期待,恐怕從上一個位面起就已經存在了。
伯爵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與洞察力,以至於他的財富看起來只是像是神像背後的祥雲,只是陪襯品。
可是,等等……伯爵剛剛提到了什麼?觀眾?位面?
羅蘭變了臉色,伯爵卻恰恰在此時,來到羅蘭的面前,閃電般地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麼,請您來體會我的痛苦,看看我在經歷了這樣的痛苦之後,天主究竟願意賜予我多少權利,向這個朽壞的、糜爛的世界聲討我曾經失去的……」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羅蘭根本沒有機會反應。
一枚手環形狀的東西輕輕扣在羅蘭手腕上,隨著一聲「嗒」的輕響,伯爵從羅蘭眼前消失,羅蘭倒抽一口涼氣——她彷彿瞬間置身於冰冷的海水之中……
一封用左手寫就的檢舉信,經由另一隻充滿怨恨的手,送進了郵箱。
道貌岸然的「司法」笑著說著安慰的話,卻把重要證物丟進火爐。
隨之而來的是十四年哭泣和詛咒著的寒暑,地牢最深處的永夜。
耳邊奏起喪歌,貧弱的老父求告無門,死於飢餓;
耳邊又奏起喜樂,飽嘗憂懼卻又不知情的未婚妻嫁給仇人,遠走他鄉……
十四年。
但凡能夠用言語形容與表達的,都不及這痛苦的萬分之一。
更為可怕的,這痛苦就像是毒蛇一樣,沿著羅蘭的血管蜿蜒而行。羅蘭似乎能眼睜睜地看見它向著心臟而來,隨時將她的心一頓暴虐狂躁的撕咬……
浸沒。
像失去雙翼的天使一樣,掉落在寒冷無邊的地獄裡。
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又來了,羅蘭被浸透在無邊的海里,她絕望地撥出胸腔裡的最後一口氣。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提上了水面。
羅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她的貼身衣物都已經被冷汗浸濕,此刻正冰冷地貼在她的面板上。
更可怕的是那心有餘悸的感覺,羅蘭甚至覺得連自己的哭聲都已經完全被更在了喉頭,哭泣都已經成為了奢侈。
她更咽著睜開了眼,眼眶立即充滿淚水。
伯爵卻正彎下腰,單膝跪在她面前,用一種憂鬱難言的溫柔眼光望著她。
是他把她從那種痛苦裡解救出來的。羅蘭手腕上的那枚「手環」已經消失,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
「小姐,真對不起……我錯了,確實是我冒失了。」
「您沒有義務理解、體會,或是承擔我的痛苦。」
羅蘭揚起臉,反手握住了伯爵的手,睜大眼睛斷斷續續地問他:
「……植入式……仇恨嗎?」
「怎麼會這樣……」
「真是抱歉,看來海蒂也曾經在你身上用過這一招。」
伯爵另一隻空著的手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手帕,想要遞給羅蘭,羅蘭卻沒有接,依舊攥著伯爵的手腕——她眼裡只能看見眼前人那對哀傷的眼睛。
「您說過的『完美復仇』究竟是什麼?」
「還有……聽起來您經歷過不止一季這個位面?」
「是的,歐仁妮,親愛的朋友。」
「你說的沒錯。我在這個位面待過不止一季。」
「事實上,從『基督山位面』存在開始,我就一直身處這個位面之中,自始至終作為同一個角色存在。」
羅蘭:……這,這怎麼可能?
「是的,」伯爵頓時陷入追憶,「我是在這個位面的創始季,飾演『愛德蒙·唐泰斯』的人物。」
「在創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