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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只是徒然犧牲,讓他們的家人徒然受苦而已。
「至於不相信的各位,盡可以去求證。」
白瑞德施施然地說。
「我在步兵某團,一直到參加最後一場戰役,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您這樣一位先生。」
一個小個子的來賓高聲叫了起來。羅蘭看了一眼,認得他是梅利韋瑟家的小個子義勇兵——是為數不多的,經歷了最後一戰又平安回來的人。
「在戰爭的最後一刻參軍,這聽起來確實……」
不少人都對此表示懷疑。
媚蘭擔憂地望著白瑞德,怕他接受不了這種當面質疑,手裡的手帕絞成了一團麻花。
白瑞德卻四下裡在尋找主人。
他很快找到了弗蘭克和他的新婚妻子,走上來向他們表示祝福。
「感謝兩位給我遞來邀請。」他說。
弗蘭克和蘇埃倫的表情都很尷尬,這說明瞭要麼不是他們邀請的白瑞德,要麼就是他們邀請了卻不想承認。
「然而我今天來純粹是遞上祝福,而不是想來和各位對質的。」
他向蘇埃倫遞上恭祝他們夫婦百年好合的禮物,然後就轉過身。
「各位,雖然我參加的團基本上沒有來自亞特蘭大的人,但我還是鼓勵各位到處去打聽打聽,看看戰爭的最後一刻,究竟有沒有我這麼一號炮兵。」
炮兵?
竟然是炮兵?
大廳裡一片震驚臉。
亞特蘭大參軍的男人們去的不是步兵就是騎兵——哪有人參加過炮兵?
這下沒人敢質疑了,可還是沒人能替白瑞德證實,他確實參過軍啊。
白瑞德頓時向整個大廳瀟灑地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告辭。
有些人半信半疑,有些人則覺得這種人早些走了最好。
但是白瑞德在離開之前,拉上了羅蘭。
「韓太太,剛才您對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
羅蘭:……哪有!
她和他根本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對方流露著挑釁的眼神,似乎在問:你敢不敢?敢不敢跟著我一起,離開眾人的視線?
羅蘭被他這麼一激,頓時小聲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白先生,我送一送你。」
話音剛落,大廳裡的人神色各異,白蝶一張小臉煞白,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那過世侄子的寡婦。
這……這也太膽大了吧?
但羅蘭話已出口,她就再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於是她當眾伸手挽了白瑞德的胳膊,揚著頭望著瑞德那雙生機勃勃的黑眼睛,彷彿在說:你得逞了,我們走!
弗蘭克·甘迺迪的房子外面,亞特蘭大的街道上,白瑞德把自己的斗篷解下來,給羅蘭披上。
「你承不承認,你就是想要跟我一起,從這幢房子裡出來?」
羅蘭聽到這種問話著實忍不住要翻白眼。
「把前半截去掉,後半截保留——我承認我是想從這幢房子裡出來,喘口氣。」
這是她的心裡話:亞特蘭大的人太喜歡隨意評判他人,以至於忘記了他們也並不是完人。她確實是看不慣。
「從那裡出來,就不要回去了。」白瑞德笑著勸她。
「這又不由你決定,決定權在我。」羅蘭將頭一揚,迎著夜風。
夜風確實是冷,她忍不住又把脖子縮了回去,將肩上的斗篷裹得緊了些。
這副可愛的模樣令白瑞德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你邀請的我吧?謝謝你,邀請我來出席這麼一個我既不感興趣,又沒人願意接納我的婚禮。」
羅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