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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渡期』裡,你可以熟悉位面環境,也可以透過各種方式對位面施加影響,但是你不能推翻之前的選手已經做出的決定。」
「否則你就不能算是接過前面選手留下的難題——你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繞開難題,是作弊。」
羅蘭:「強詞奪理!」
「位面製作方當初發給我這張萬能卡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它就是一張作弊卡!」
貓咪那對寶石似的貓眼骨碌碌地轉,似乎想搞明白:
——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呀?
「蘭蘭,你之前的選手,選擇了以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來解決這道難題。」
「而這一道難題,是你這個角色必須經過的人生重要關卡——如果你不曾經過這條必經之路,你就會完全脫離這個位面,你不是在參加『飄』這個位面,你是在上演另外一出『郝思嘉種田記』之類的真人秀……」
貓貓勸了又勸,總算是說動了羅蘭。
「那麼讓我來看看之前的選手是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可是她一旦聽小貓咪講解完,她馬上大聲拒絕。
「不行,絕對不行——」
她腳步沉重,踩在塔拉的走廊上似乎比郝嘉樂還要響亮。
但說來也怪,整個塔拉莊園裡住了那麼些人,這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勸她。
所有人任由她一個人獨自掙扎。
似乎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認為——既然羅蘭是一家之主,那麼就該她把這責任擔起來。她是唯一那個,需要出面解決塔拉稅金問題的人。
羅蘭氣憤不已,似乎她也感染了郝思嘉的脾氣。
經歷了這麼多的位面,她的怒火頭一回一股腦兒地直衝上腦門,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地響,她彷彿剛剛喝過一大口本地土法釀造的玉米威士忌,燒得她心裡冒火,眼裡發亮。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羅蘭一面踱步一面喃喃自語——
她現在明白了——
在她之前的選手,根本不是因為「弱」、或者忍受不了艱苦的環境與條件才退賽的。
這300美金的稅金所帶來的絕望,正是壓垮選手的最後一根稻草。
塔拉是一定要保住的。它是郝思嘉的根基,也是郝思嘉的全世界。
只有保住塔拉,思嘉才能作為「思嘉」本人,在這個世界裡繼續活下去。
否則她就真的成為無根之草,忘記姓名,不成其為郝思嘉。
但問題不在於能不能保住塔拉——塔拉一定是有辦法保住的。
真正的問題在於,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手段,是和選手本人心中的道德標準是相互牴觸的。
上一位選手,想出來挽救塔拉的辦法,竟然是「賣身」——
「蘭蘭,你聽我說,你先按照原選手的決定,去見一見白瑞德先生。等到你見到白先生的那一刻,你的『過渡期』就結束了,因為那選手也退賽了,之後一切由你做主。無論是我,還是位面方,都不會再幹涉你的決定和選擇。」
「好!這回我認栽。」
「不過,露娜,你替我記著,這又是製作方沒有事先提醒我的地方。等我完成這個位面,一起跟他們算帳。」
羅蘭就是這麼個人,她或許會有一時的情緒,但是她總是會在稍加發洩之後,就立即恢復冷靜與理性。
至於她剛才憤怒的物件,與其說是那遮遮掩掩、從不肯坦白的位面製作方,倒不如說是那些反反覆覆出現的社會矛盾。
露娜沒有不答應的:「沒問題,蘭蘭,這些我早都給記了小黑帳!」
羅蘭:……
「那麼好,我就去見一見那個……叫什麼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