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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現在還留在這裡,只會被人指著脊樑骨,說他是個叛徒、騙子和劊子手的兒子。」
羅蘭頓時一嚇:這麼嚴重!
唐格拉爾夫人丟給她一張報紙:「你自己看吧,全部過程都在那上面。」
羅蘭三下兩下看完了全部報導,馬上坐下來,提筆刷刷刷地寫了一封信,封上火漆之後,叫人送往香榭麗舍大街三十號。
「歐仁妮……你這是在給伯爵寫信?」
唐格拉爾夫人好奇不已。
羅蘭搖搖頭:「不……是給海蒂。」
她剛剛看過的報導現在就攤在手邊,報導中那個戴著面紗,周身散發著香氣,走進貴族院,出庭指控與作證的東方女子,就是她認識的朋友——海蒂。
這件事,羅蘭覺得自己沒辦法不過問。
送信的人去了一趟基督山伯爵府,很快就把回信帶了回來。
羅蘭拆開同樣用火漆封好的信箋,卻見裡面是完全空白的一張白紙。
羅蘭茫然了——
第二天傍晚,唐格拉爾夫人慣例帶著羅蘭前往皇家歌劇院。
當馬車駛出勃朗峰街的唐格拉爾公館的時候,羅蘭覺得自家門外有個人影,依稀是阿爾貝的樣子。
當晚,羅蘭又在皇家歌劇院裡見到了阿爾貝,還有基督山伯爵——在她自己那座寬敞的頭等包廂裡。
阿爾貝手中攥著一枚潮濕而褶皺的手套,想要將這枚手套扔到伯爵的臉上去。
伯爵則從阿爾貝手中抽出了那枚手套,把它看做是對自己的挑戰。
因此兩人決定決鬥。
然而羅蘭出離憤怒了:
「先生們,我不得不請你們有秩序地分頭離開——畢竟這是在一位女士所擁有的包廂裡。」
「我沒有義務招待你們向彼此發起決鬥的挑戰。」3
第75章 基督山位面31
阿爾貝向基督山伯爵發出挑戰之後,氣憤地離開了羅蘭的包廂。
和他一起同來見證的博尚、德佈雷等人簇擁著阿爾貝一起離開,免得他做出更多過激的事情。
基督山伯爵則在包廂裡留了下來。他倚靠著包廂的邊緣,望著舞臺上正在演唱的唐娜·貝爾洛,一面打著拍子,一面輕輕地伴唱——
「啊,多麼美妙的歌聲啊!」
「貝爾洛小姐真是巴黎的一枚瑰寶,唐格拉爾小姐,您說是不是?」
羅蘭卻緊緊地抿著嘴,筆直地坐著,眼裡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她生氣了,非常生氣。她的氣憤來源於對於事實真相的一無所知,明明就發生在她眼前,她卻依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基督山伯爵沒有聽到羅蘭的回答,便回過頭,望著包廂中端坐的兩位女性。
唐格拉爾夫人顯然不願意惹禍上身,縮著身體坐得遠遠的,手中的扇子拼命搖著,遮著她的臉孔。
羅蘭卻如一枚春天裡的白楊樹一般筆挺,她那對黑色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伯爵,見到對方轉過身來,羅蘭沉聲開口:「我需要一個解釋,伯爵大人。」
自從基督山伯爵踏入社交界,他的表現一向極為紳士,因此極受太太小姐們的歡迎。
但這一次,基督山伯爵的臉色略微發青,像是罩了一層薄薄的霜。
聽見羅蘭的問話,他慢慢開口:「小姐,您恐怕,沒有這個資格過問,我與德·莫爾塞夫子爵之間的過節。」
「對不起,我當然有這個資格。」
羅蘭肅穆地反駁,「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我的地盤上。」
她表面上指的是這個包廂,但事實上,伯爵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這座宏大的歌劇院,整個皇家歌劇團,都是羅蘭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