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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樓裡的夥計一早就要忙著接貨,然後再把魚蝦肉菜等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
他們要在客人上門前把食材準備妥當,因而東方的天才露出一點魚肚白,樓裡的夥計們都已滿頭大汗了。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匆匆從醉風樓後門出來,看臉色十分的著急。
他對其中一個夥計招了招手,「小包。」
名喚小包的夥計聽到喚聲,連忙放下手中剛拎起的一籃子雞蛋三步並兩步跑到中年男人面前,「掌櫃的,您喚小的?」
中年男人忙吩咐他:「張師傅要做醃貨,我方才看了樓裡的鹽罐,怕是今日不盡夠用了,你去鹽鋪走一趟,讓鹽鋪給我們樓裡留些。」
鹽鋪每日賣的鹽都是限量的,萬一去的晚鹽賣完了,樓裡今晚的生意是要受影響的。
「是,」夥計小包拔腿要走,他忽然想起昨日聽到的傳聞,回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掌櫃的…」
「有事?」中年男人正要回去,見小包的模樣不由停住步子問道。
「昨個小的聽鹽鋪的夥計說,今個鹽要漲價了…」
「漲價?我咋沒聽到訊息?」中年男人愕然問道,隨後他皺眉想了想,嘆了口氣,「罷了,誰讓人是官家的鋪子,你去吧,若是漲的多了,就讓他們少留些給我們,是平時的一半即可。人都貪著買漲不買跌,今個放出漲價的訊息,怕是要瘋搶了,鹽鋪肯留些給醉風樓已是我們東家極大的顏面了。」
「是,掌櫃的,那小的這就去。」
小包清脆的應了一聲啪嗒啪嗒踩著後巷濕漉漉的石板跑遠了。
錢掌櫃望著小包的背影搖了搖頭,嘆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外面都以為他們醉風樓生意紅火,能日進鬥金,殊不知,他們每天還未開門迎客,便要支出許多銀錢。
錢掌櫃想到前些日子東家剛從帳上支取了一筆銀子,更是心力交瘁,他是帳房先生出身,對每一筆進帳支出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小包瞭解他的習慣,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問。
就在錢掌櫃嘆息著轉身之際,一個帶著草帽的瘦高個男人從他身邊擦過,他肩扛著一筐白菜,正要送往樓裡,見到錢掌櫃,忙諂笑著迎上,「掌櫃的…」
錢掌櫃不認識男人,但看打扮應該是給醉風樓送菜的小販,他正在想事情因而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
「掌櫃的…」瘦高男人剛想說什麼,卻不料被一道喚聲打斷了。
「掌櫃的,張師傅尋您。」是醉風樓的夥計。
「來了,」錢掌櫃答了一聲,頭也未回的進了後廚。
瘦高個男人愣在了原地,草帽下的雙眼閃過一抹惱色。
「喂,你…送菜的,把菜放到院子裡就可以走了。」
醉風樓的夥計指使著瘦高個男人,他們掌櫃讓這些泥腿子來送菜是瞧得起這些人,所以言語間毫不客氣。
瘦高個男人正欲回嘴,突然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忍了忍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他把肩上的菜筐放到了地上,抬頭又看一眼後廚的方向,見掌櫃的再沒有出來,用袖子抹了一把臉,悻悻的離開了醉風樓後院。
「小兔崽子,你等著,等爺有錢了,非得讓你好好伺候不可。」
瘦高個男人本就是奸猾長相,此時發起狠更是露了兇相。
他走到門外朝著醉風樓啐了一口,拉起地上的平板車離開了巷子。
錢掌櫃對此卻一無所知。
只說夥計小包匆匆來到鹽鋪外,並沒見到掌櫃說的瘋搶情形,門外連個排隊的都沒有,正覺奇怪,近前一看,哦,原來鹽鋪外面的牌子上寫著:今日歇業。
好吧,昨個鹽鋪的夥計果真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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