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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李捕頭輕咳,臉色黑如鍋底,問一旁的守衛頭目:「人都在這?」
幾名守衛就是昨夜值守這個院子的,他們本屬平江府城守軍,只是被臨時抽調做了秋闈貢院的守衛。
因平江府城守軍本就在知府衙門的管轄之下,而李捕頭在知府衙門可謂是一人之下,多人之上,所以即便是府城守軍,對李捕頭的態度也都恭敬有加。
守衛頭目剛剛點過人數,一個院子本該是十八人,可如今在涼亭中的僅有十五人,除了死去的和生了病的那兩位,實際上還少了一人。
少的誰,守衛頭目一時也說不清,他們並沒有這些考生的名單,他自知此事牽扯甚大,所以李捕頭問起,他是不敢有絲毫隱瞞的。
只見守衛頭目抱拳低首對李捕頭道:「參與考試的考生一共十八人,除了死者和生了病的那位,這涼亭中有十五人,還有一人不知所蹤,應是在剛才混亂中走掉了。」
「走掉了?」
一個略有些清淡的聲音在李捕頭身後響起。
守衛頭目有些意外,不明白那師爺什麼來頭,更不知要不要回答,遂小心翼翼覷了眼李捕頭,卻見李捕頭眼神嚴厲,低聲呵斥他:「說。」
他急忙低了眼誠惶誠恐解釋:「主監考官只要見到考生的試卷就會給鑰匙放人,所以有些考生會被提前放出來,他們只要收拾好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等放場的鈴聲響起,便可以從貢院出去了。」
束穿雲對貢院之事確實不太瞭解,聽完守衛的話瞭然幾分,「所以等你們發現死者的時候,院子裡其他號房的門鎖都被開啟了?」
「確實如此。事實上,貢院其他考場的考生早就已經離開貢院了。」
這是貢院多年的規矩,並不是他們守衛制定的,所以守衛頭目回答時頗為理直氣壯。
李捕頭聽說少了一人也覺出了不妥,他對身後招了招手,有捕快上前,「頭。」
「去,找主監考官劉大人要名單,務必查清到底少了誰。」
說起名單,李捕頭還窩著一肚子氣,他方才查十號房死者身份時讓人去尋劉大人要過名單,可那廝偏偏以名單保密為由不肯給他,只告訴了他死者的身份。
哼,那就是個頑固不化不做實事的老匹夫。
束穿雲倒覺得這事劉大人做的並無不妥,畢竟秋闈名單詳細記載著考生的籍貫生平,保密是應該的。
「你,你,你們,去,再挨個搜身,頭髮,衣服,鞋底都不要漏掉,」李捕頭指著涼亭中的考生吩咐身邊的捕快。
幾名捕快應了聲是,紛紛走到涼亭裡,挨個仔仔細細的搜了起來。
李捕頭看了眼幾名守衛,正有些遲疑要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搜他們的身,倒是那守衛頭目是個有眼色的,知貢院出了人命,他們也逃不了幹係,遂自告奮勇的首先站了出來。
諂著笑臉對李捕頭道:「李頭,無事則罷,可如今出了命案,為了證明我們哥幾個的清白,李頭也搜我們一搜吧。」
「是…是…」其他幾名守衛也迭聲附和。
「如此也好,」李捕頭略一點頭,他身後又走出兩名捕快,對幾名守衛挨個搜了一遍。
束穿雲尋思著,隔了這般許久再搜身,便是這些人當中有兇手,那兇器恐也早就被丟棄了,但即便如此,為了以防萬一,搜身還是必須的。
說起兇器,她想起死者吳盛庸太陽穴上那微不可察的細小傷口,心中莫名不安,那東西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眼下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再看天色已晚,為了不耽誤時間,她和元凌又去了內院。
昨夜戌時一刻,一號房的考生鬧了場不小的動靜,據說是因為吃壞了肚子。
「阿凌,早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