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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聽了這番話一下萎靡坐於地上,但也深知今日的目的無論如何不成了,低頭想了半晌,才抬頭帶著幾分訝色問道:「當初不是閣主您讓大富殺我?」
「大富?你也叫他大富?我看你們做太明人上了癮了。」
大富?哼,也是個陽奉陰違不聽話的,當年讓他處置了海夢,可海夢不僅沒死,竟然還生活的有滋有味。
若不是三年前自己在西山附近恰巧遇到海夢,還真的以為她已經死了。
不過,如今也好,欲背叛自己的大富已經被處置了,至於海夢嘛,呵,不用動手,自有人了結她。
想到此,她巧然一笑,挑起眼角看向婦人,「我怎會讓大富殺你?好歹你也曾照顧於我,再說,我若殺你,在海雲院時便不會放過你,況且,我相信你無論到哪,都不會出賣我的,你說是不是?夢姐姐?」
婦人心中突然一陣激靈,摸不清女子話裡的意圖,她半信半疑的問道:「那大富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女子起身下了榻,抻了抻袖子,不以為然道:「你們一同來到太明,你視他為知己同胞,卻不知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若那日他不死,他不還要出賣我?」
婦人總覺哪裡不對,但還沒等她理出個頭緒又聽到女子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姐姐是從興平縣來?」
婦人愣了片刻才點頭,「是,三力想回家看看,我也想著能避一避束家小姐,所以帶著孩子一起去了興平縣。閣主,怎麼了?」
女子秀眉緊蹙,過了片刻才自言自語道:「是我小看了束穿雲,心思敏捷,是個對手。」
「你假死之事恐怕漏了餡,方才我瞧見李捕頭帶人朝興平縣的方向去了。」
「漏了餡?」婦人驚的站起身,「這不可能,明明我留下了金鎖作為證據,只要有人見到金鎖,必然能證明白骨就是我…不可能懷疑我還活著的…」
「哼,凡事無絕對,束穿雲是束山的女兒,虎父無犬女,你也是見過她的,無論才智還是計謀她都不缺,你最好還是回去看看吧。」
「是,是,那屬下這就回去,」婦人從畫舫的窗戶望去,一行騎馬的影子漸行漸遠,她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她還是放不下兩個孩子。
女子伸手撩起簾子,欲出門的瞬間,回頭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你好自為之…」
婦人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自覺的回道:「是…」
五陽湖上絲竹繞耳,小小的畫舫駛離了湖中心,它的方向正是興平縣。
而在它背後,停泊著一隻兩層樓高的畫舫。
二樓的一間房裡,海雲院的海煙姑娘正慢條斯理的梳著烏黑的髮絲,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男聲,「閣主為何不殺了她?」
海煙捏著發梳的手絲毫未停,只輕飄飄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總得有個了結,她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會讓官府咬死不放,說不準還會牽扯到海雲院和我。她捅的簍子,自然得她自己收拾。」
只是,她心裡隱約不安,覺得有些事情超出了掌控,遂冷了聲音又吩咐道:「還有,最近讓下面的人都安穩著點,沒我的吩咐不許擅自行動。」
「是,」那人猶豫了下又道:「閣主,您看要不要提醒那邊一下…」
海煙站起身看向窗外,五陽湖風景如畫,遊人如織,湖面安若明鏡,只有畫舫駛過激起的一圈圈漣漪。
她頓覺海雲院也非長久之地了。
「不用,」她揚手止了,「那女人心比天高,明明已做了寵妃,她只要按部就班不動聲色籠絡太明皇上便可,偏偏自詡聰明,要與我一教高下,我倒要瞧瞧,她到底有何手段?」
「可他們不瞭解如今平江府的形勢?萬一牽扯到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