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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泊畢竟是衙門的人,他有權知道吳絲的作案動機還有是如何作案的,雖然她一點也不想提那些讓人噁心的事。
但元泊只是回頭挑了挑眉,手中的摺扇展在胸前,墨竹描繪的扇上「富貴逼人」幾個不羈的大字閃了束穿雲的眼。
然後就聽到元泊略帶一絲惆悵的嘆了口氣:「唉,看她樣子也活不長了,說了什麼也不重要了,還有何好追究的?人死事消,這事就完了。」
見束穿雲還愣著,他忽然收了摺扇,大步向前走去,「你也別想了,趕緊回客棧收拾收拾,回去結案了。」
他夜觀天象,今夜風平浪靜,夜行無礙。
若是此刻離開,坐船急行一夜,明日午時還能趕回去用午飯。
淮陽府是淮幫的地盤,他可不想被老傢伙逮到,萬一老傢伙知道他來淮陽府第一件事不是去淮幫,他就有麻煩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事就那麼湊巧,就在他們將到福來客棧門外時,不知打哪湧來一夥人,喊打喊殺衝著他們的方向跑來,而他們身後,也有一批人拎著刀槍棍棒迎了過來。
好傢夥,看這架勢,要打群架啊,束穿雲念頭一起,再看身邊的路人,大家早已閃避到一旁,似對這樣的情形早已司空見慣。
束穿雲向來是腦子轉的快,但手腳不夠利索跟不上腦子的速度,在船上她之所以能躲過刺殺,是因為她那時沒用腦子,所以動作快了那麼一丟丟。
此刻,看著兩方人馬將將要兵刃相接之時,她才反應過來,急急向街邊空隙處躲去。
這群人打架不要緊,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拍著砰砰亂跳的胸口,她這才發覺,元泊不見了蹤影。
不對啊,元泊一直在她前面的,就算她心有旁騖,也不會跟丟元泊,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不過,看著水洩不通的街道,已容不得她去尋元泊,想想元泊的身手,她倒也不甚擔心。
所以,她和一旁的路人一般,當了一次吃瓜群眾,圍觀打群架的。
當街正中,兩方人馬甫一見面,話也不說,便乒桌球乓一頓亂戰。
然不過一刻鐘,拖著受傷的流血的,收拾起自己的傢伙,兩方人馬又急速的分開了。
像是事先說好了一般,極其快速一致,除了有幾癱血跡外,方才打架的地已空出了一片。
眼前的情形真讓束穿雲開了眼界。
這是打架還是打招呼?
如此想著,便見兩邊持刀槍棍棒的剛剛還凶神惡煞般要人命的漢子紛紛恭敬著閃開了一條路。
當街左邊,唇上留著八字鬍,下巴一撮山羊鬍的中年男人越眾而出,他目光陰鷙,冷冷掃了一眼對面的人,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蔑視。
搭眼看去,束穿雲便知,這男人決不是個好相與的。
而右邊這群人,只見兩個漢子正抬著一把太師椅走在前頭,後頭跟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他滿面紅光,一雙眼睛如隼鷹般鋒利,別看年紀老大,卻絲毫不損威勢,他金刀大馬往太師椅上一坐,那份氣魄,陡然讓對面的中年男人氣焰矮了三分。
「帶上來,」老者手一揮,身後兩個漢子押著一人走了上來。
「讓曹幫主看看,這人可是青陽幫的。竟然有人敢混進我淮幫挑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老者聲若洪鐘,讓一干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頓覺耳朵裡哄哄亂響。
只不遠的一處茶館二樓窗後,元泊看著束穿雲捂住耳朵的模樣,頓時皺了眉頭,暗暗埋怨老傢伙又亂使內力,他是怕人家聽不見。
對面的中年男人正是青陽幫的幫主曹坤,此刻同樣皺了眉頭,然他心裡尋思的卻是,這老不死的在使下馬威。
看了眼被漢子押著的人,曹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