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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閉上眼,嘆了口氣,「阿生和阿花兄妹倆早早沒了爹孃,我看著他們兄妹倆長大,就算有心照顧他們,早些年我們也過的不好,這幾年過的好些了,我就想著讓阿花嫁給她表哥,我是她親姑姑,總比別人對她好,可她呀,別看小小年紀,心氣高,看不上她表哥,這我都知道,我總想著她年紀小,過兩年就想明白了,哪知道,我兒卻被那害人精訛上了,哎,可憐我的阿花了…因為這事,他們兄妹倆許是和我生了嫌隙,這一年也不咋來我家了。」
「阿花沒在你家留宿過?」
婦人突然睜眼,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哪有這事,她要是一年前就肯改了主意,我死活也不會讓那害人精進門的。」
「這就怪了,」元泊摸了摸下巴,誰撒了謊?阿生還是阿花?
「家門不幸吶,」婦人長長嘆息一聲。
「聽你的意思,這親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元泊回想著婆媳倆的叫罵,生出一絲興味。
「哎,別提了,」婦人羞於啟齒,不肯再說,只說這事和阿花沒甚關係。
元泊也不好再追問,正要和婦人道別,婦人忽而嘆息了一聲,「這都是咋的了,我這老婆子還活的好好的,年輕人一個一個的說沒就沒了…」
元泊驚疑,再看束穿雲,束穿雲也正望著他,面色凝重,他遂問婦人道:「還有誰沒了?」
婦人站起身,準備送兩人離開,聽了問話,怔愣之下回道:「是我們村一個年輕的後生,和阿花一般,都還沒成親,我還尋思著他和阿花能湊一對,郎才女貌的,誰知道好好的也沒了…老天造化弄人吶,哎…」
「人是怎麼沒的?」
「這哪知道?昨個就被他哥嫂做主給葬了。」
「也沒報官?」
「報啥官,人死如燈滅,阿豪是家裡的頂樑柱,哦,阿豪就是那死了的後生,他家裡的錢財都是他掙的,他一死,老孃又不當家做主,你要是他哥嫂,也不會去報官,咱平民百姓,誰想和衙門扯上關係,萬一查出來個啥事,別說錢財沒了,說不定家也沒了…」
第49章 山村詭事13
直至踏出院門,婦人的嘮叨聲猶在耳邊,元泊掏了掏耳朵,對嘮叨充耳不聞,見束穿雲正戲謔的瞧他,不由挑眉,「很好笑?」
「不,我只是覺得,與我初見時相比,你已大不同。」
束穿雲迎風而立,眉間平和真誠。
而她的眸子,清澈又堅定。
「呵呵,彼此彼此…」
元泊面上不顯,心中卻是一番難言滋味。
矛盾又複雜的情愫在胸間流淌,他望著束穿雲被風撩起的髮絲,怔愣出神…
……
溪水清清,水中魚兒遊蕩,數名孩童正挽著褲腿下水摸魚,溪水將到他們膝蓋深,一個不注意,褲腿已濕了大半。
「狗蛋子,你腚/上濕了,看你娘不打你。」
「黑孩,你今個咋不去學堂,小心你爹揍你…」
「……」
孩童的笑鬧聲,在這春日的暖陽裡傳出去老遠…
束穿雲坐在山坡上,看著孩子們嬉鬧,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的錯覺。
不遠處架著一座木橋,不時有人扛著鋤頭經過,木橋咯吱咯吱聲充斥在溪邊。
「二丫,狗蛋子,」溪對岸忽然傳來一聲年輕婦人的怒吼,驚得溪中叫狗蛋子的孩童嘩啦一下摔坐在水中。
「哈哈,落湯雞,落湯雞…」
其他孩子鬨笑起來。
扎著雙丫髻的小姑娘伸手撈起渾身濕透的小男孩,趁著年輕婦人還未近前慌忙上了岸。
對岸裹著頭巾的年輕婦人手中舉著一根木棒氣勢洶洶踏上了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