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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難受嗎?」容澤問。
清妧羞赫地搖搖頭。
丟死人了!她好歹也是有修為在身的修士,怎麼會幹出將自己吃撐這種事啊啊啊!
她出生幾萬年,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丟人。但容澤著實是個讓人舒服的人,他只問清妧還難不難受,得到否定回答後,便不再提起此事。
極大地挽回了清妧岌岌可危的顏面。
「現下無事,不如陪我手談一局?」容澤問。
清妧點點頭,與他來到院中石桌下對弈。
她執白,容澤執黑,兩人如同以往般互有輸贏。清妧有些不捨,又覺得大概她對容澤已經產生了親情之類的感情,才會讓她在離開前夕如此惆悵。
與封也約好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清妧收拾好東西,將房門悄悄開啟一條縫,確定院中無人,這才小心翼翼踏入院中,縱身跳出院牆外。
一身黑衣的瘦小妖使早已等在院牆下。
「封也和蔣也呢?」清妧問。
妖使低頭道:「妖帝與王子在城外等候小姐。」
城外?
清妧皺了皺眉,不知封也在搞什麼鬼,卻也無暇深究:「好,那我們快走吧。」
她剛轉過身,便聽「噗呲」一聲,身後血肉亂飛,隱約有溫熱血滴濺在她的手背上。
清冷的身影從前方的過道中緩緩走近,一身聖潔的雪白衣袍在月光下竟有了幾分陰森之感。
「走?清妧,你要去哪?」
第55章 復工快樂
「你不是說,我們還跟以前一樣麼……為何不告而別?」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巷道里響起,伴隨著容澤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讓清妧後背冒出幾分冷汗。
她的目光一點點落在身後的妖使身上,已經毫無形狀只剩一團模糊血肉的景象讓她語調有些飄忽:「師叔你……殺了他?」
腳步在她身邊停住,冰涼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是啊,因為你不乖。」
他忍下所有黑暗的情緒,哪怕內心的渴望已經快要滿溢,仍然想要以真心和理解換她自己承認對他的感情。可她竟然想離開,想拋下他。
她還真是……自私得徹底,也膽小得徹底。
清妧迎上容澤晦澀的目光,微微一愣,然後才甩開他的手:「那你就能濫殺無辜了嗎?容澤,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容澤目光幽深,似有嘲弄:「我怎麼不能做出這種事?因為我素有聖名,所以我行事便必須高風亮節。所以我要眼睜睜地看你與他人一起欺騙我,眼睜睜讓這個不入流的東西帶走你?」
不入流的東西?
清妧有些難以置信:「就算不是人,那也是一條生命。」
眾生平等,這是所有自然神刻在骨子裡的信仰。
清妧曾以為容澤是當今凡間離飛升最近之人,甚至一度認為自己的「神格」沒有對方的「人格」高尚,此刻全部化成了失望。
容澤眼中嘲意更明顯了些。他連看都不屑於看地上被「製造」出來的那團東西,只緊緊盯著清妧。
「回答我的問題。你要離開我嗎,清妧?」
細細的微光從模糊成一團的血肉上冒出,清妧卻沒並沒注意到。
「是。」
得到了預料中的答案,容澤卻覺得更加憤慨,一點點收斂起臉上的表情。
他上前兩步,伸手將清妧抵在身體與牆之間,一字一句地發問。
「喜歡上我,就那麼讓你難以接受?」
喜歡上他。
清妧被這句話震得大腦轟鳴。
周圍也像是為了應和她的心情一般,驟然亮起刺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