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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來的恰巧是觀星使衛彥君,他察覺不對,不敢輕易打草驚蛇,便帶人在旁邊盯梢了幾天,發現經常有馬車遮得嚴嚴實實地進去,過段時間又馬上出來。
他悄悄在在馬車底下貼了一道窺視符,在馬車進入扎染坊後發動。馬車駛入內部,然後從上面搬下來幾個捆得嚴嚴實實的人。他當機立斷,將此地團團圍住,差人回去稟告容澤。
容澤與清妧幾人趕到後,衛彥君立刻上前:「宗主。」
周圍都是普通百姓住的灰色矮牆,容澤向弟子守著的院子看了一眼,凝眉道:「是洗塵寰。」
洗塵寰,洗去紅塵鉛華,可以遮掩周圍一切不淨之氣。
衛彥君有些後怕。
洗塵寰是玄階靈器,非當世大能無法發揮作用。而王城靈力稀薄,他們這些觀星使也只有明光境二重的修為,若是遇到大能,恐怕真是有去無回。
容澤轉頭看向一直跟著他的清妧:「你與他們一起跟在後面。」
清妧聽話點頭。
眾人皆是緊張地看著容澤,唯有他面色沉靜,冷然推門而入。
一股濃重的陰氣撲面而來。
院中擺著幾個扎染坊常見的大缸,彩布層層疊疊,隨風搖曳,在初降的夜色下顯出幾分陰森。
容澤在院中掃視一圈,又推門分別進了幾間房屋檢視。幾間屋中,有的堆滿了被迷暈的人,有的擺著一些藥草和床榻,等推開最裡面一間屋門時,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熟悉的,用來煉魂的籠子。
楚都中竟然有人偷偷修煉魂術,若是練成了,那使用物件是誰?朝中大臣,還是那楚國王君?
他在院中又尋了一遍,找到了洗塵寰和傳送陣的擺陣殘留。衛彥君拿窺視符窺視院中景象,到他趕到這裡,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這些人竟能悄無聲息地轉移。
要麼根基夠深,要麼勢力夠大。
容澤確定院中無危險之後,讓衍天宗的人進來處理院中所留事務,然後拿出一片留聲符,讓蘇影雪送去王城給燕晗。
「王城裡這批人,會跟聖絕門有關係嗎?」聽完容澤的描述,清妧忍不住問。
容澤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對清妧道:「有這種可能,但沒找到確鑿的證據前,不能放過任何可能。」
清妧點頭。
在王城做這種事,與在邊境做這種事,背後的意義完全不同。
唯一值得慶幸的,應該就是他們還沒成功,否則也不會不斷抓底層百姓試驗。
「王城靈力稀薄,那些人為什麼要在王城練呢?」清妧思索道。
容澤習慣性摸摸她的頭:「要麼因人,要麼因物,其中定有原由。他們既已敗露,短時間內定然不敢輕舉妄動,我們也可趁機摸查。」
此事一出,衍天宗弟子與都城司兵馬都忙碌了起來。
清妧自來到楚都後,除了進王城前感受到的那片刻,其餘時間都沒能再出來逛逛。
現今雖沒能抓到想抓之人,卻也少不了在外面轉一轉。
她打量著路邊的店鋪貨郎,還有小攤兒,一時竟拿不準自己要先去哪家看看。
容澤看著她望望冰糖葫蘆,又望望旁邊的糖人,一臉糾結,便默不作聲去給她買冰糖葫蘆。
小販將冰糖葫蘆遞過來時,容澤指尖微滯,然後才面不改色接了過來。
才兩個銅板而已,不算什麼付出。
發誓不再為愛付出的仙人,選擇性地遺忘了自己把藏寶閣牌子交出去的事。
謀算人心給出去的東西,能叫付出麼?
容澤心下大定,然後從容不迫地轉過身,將冰糖葫蘆遞給清妧。
清妧默不作聲地瞥了瞥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