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竟有母親將自己的孩子如此虐待,只為引起夫君的注意?
很快一名俊美的男子便與她一起回到房間,只是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文雅秀麗的女子。
男子走到床前看了容澤一眼,見他面泛潮紅,呼吸急促,嘴中還難受地囈語著,不由皺眉問道:「怎麼又生病了,大夫看過了嗎?」
婦人走到男子身邊,似是極為擔憂委屈:「大夫說澤兒天生體弱,是要比旁人容易生病,妾身努力照料,卻還是沒能讓澤兒多好幾天。」
清妧聽了這話簡直火冒三丈,她一直在這屋子裡,屋裡就一個婆子守著,哪裡來的什麼大夫?
可惜如今的她並無法拆穿婦人的謊言,那男子伸手摸了摸容澤的額頭,感受到燙手的溫度,眉頭深皺。
「既是如此,那你便好生照料著吧,待他好了之後,給他好好養養身子。」
說完,男子便轉身摟上身後女子的腰,一起往屋外走去。
婦人急道:「澤兒常說仰慕父親,想必病中若有父親看顧定能讓他好得快些。」
男人的腳步略微停頓,他懷中女子見此勸道:「檀郎,我看大少爺病得厲害,不如你便留下來多陪陪他。」
見女子說話,婦人臉上閃過一抹妒恨,卻顧忌著男子在場,沒有發作,只收斂了恨意,殷殷看向男子。
恰在此時,一僕從前來通報:「報告老爺、戚夫人,小少爺醒了,見不到二位開始哭鬧,奴才們怎麼哄都不成。」
男子聞言看了看床上的容澤,對婦人留下一句「好好看顧澤兒」,便帶著女子匆匆離開了。
婦人怔怔地看著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站在原地許久。
「只是哭鬧而已,有什麼好著急的呢……」她失魂落魄地轉過頭,淚水沿著肌膚緩緩滑落,「澤兒都病成這樣了,也沒見你有多著急。」
清妧看著床上昏迷的容澤,滿是焦急,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越來越困難,眼看是發起了高燒。
一旁的婆子也有些害怕,上前提醒婦人道:「平夫人,是不是先給大少爺請個大夫,大少爺的情況恐怕不妙啊!」
「找大夫?」
婦人的目光落到容澤身上,卻逐漸開始扭曲:「他連父親的垂憐都換不來,找什麼大夫!」她衝到床邊不住搖晃著容澤的身體,聲聲質問,「是不是因為你不哭不鬧,所以才得不到老爺的關心?」
容澤被她搖晃得略微清醒,艱難地拽著她的袖子:「母親,我難受……」
「你給我哭,給我哭!」
婦人全然聽不到他的聲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吼道。
清妧與婆子連忙撲上去阻攔,奈何一個觸碰不到,一個不敢真的冒犯主家,還是讓婦人把容澤掐得幾欲昏厥。
容澤絕望地望著自己的母親,眼中終於有淚滴滑落。
「哭!給我哭出來!」
婦人喊著,見容澤腦袋一偏昏了過去後,才後知後覺地放開他,嚇得連忙摸他的鼻息。
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婦人這才有些後怕地收回手,吩咐婆子:「趕緊去找個大夫,不準聲張。」
清妧看著床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容澤,心中泛起無盡的心疼。那張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面具底下,竟藏著這樣的過往嗎?
這是容澤的夢,清妧不想讓容澤繼續回憶這樣痛苦的過往,更不想以這種方式窺探容澤的過去,想要從坤鏡上收回神識,卻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她被困在了容澤的夢中。
第14章 著實可惜
清妧坐在床邊,即便是知道觸碰不到容澤,也忍不住把手伸向他的額頭。
容澤又病了。
自她被留在容澤的夢中以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