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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先把胡金水轉移到樂隊排練的工作室,然後趁沒人的時候,把他裝進大號行李箱裡,從沒有監控的後門運上我的車。之後的兩周,他都在我出租屋的車庫裡。」
「為什麼最後又決定把胡金水放了?」遇杉問道。
豹仔冷笑幾聲,說道:「不放了難不成還要殺了他,再搭上我自己給他陪葬?我可沒那麼傻!這個雜碎不值得我跟他玉石俱焚。」
「你綁架胡金水就為了在他臉上烙下『罪惡』二字?」
「我只想把整件事情搞得人盡皆知,讓他身敗名裂。」豹仔說道,「遇副隊,其實即使你不抓我,我也準備好來公安局自首。胡金水受到了懲罰,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我綁架他和在他臉上烙字,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大不了坐幾年牢,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從費雲逸的假日別墅出來後,白卉一直心神不寧。
晚上入睡前,她特意點上了助眠的薰衣草薰香,卻依舊輾轉難眠。
白卉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拖鞋,走到書房的書櫃前。她皺著眉頭凝視著那三座大雁木雕,越想越覺得下午的見聞蹊蹺。
「那棟老房子的原主人,會不會就是我的親生父母?那間臥室難道是我曾經住過的房間?這三年給我寄木雕的人,是我的親生父母嗎?」白卉腦洞大開地設想著,越想越覺得腦仁疼。
白卉舌尖泛著苦澀,想要找人傾訴。她翻開手機通訊錄,拔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林老師,您最近還好嗎?」白卉說道。
「白卉,有陣子沒和老師聯絡了,工作上遇見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林墨遠慈祥地問道。
林墨遠是白卉在醫學院念書時的導師,他知識淵博、宅心仁厚,深受學生喜愛。
「林老師,不是的,是我個人的一些問題,想請教您。」白卉猶豫地說道,「可是我又不知從哪裡開始講。」
「這樣吧,明天星期天,你來我們家一起喝早茶,好好聊聊。好久不見,你師母怪想你的。」林墨遠說道,「我和你師母每週日早上都會去松柏路的信仁教會,主日崇拜九點開始,你要是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等禮拜結束後,再請你去我們家坐坐。」
林墨遠夫婦都是基督徒。他們曾經多次邀請白卉和其他學生去信仁教會做禮拜,不過白卉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之前都婉言拒絕了。
換做往日,白卉是不願意去教會的聽牧師誦經的,但如今她覺得或許嘗試一些新事物,去一些不曾去過的地方,可以轉移自己的焦慮。
白卉頓了頓,答應道:「謝謝老師和師母,明天信仁教會見。」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晚安。」林墨遠聽聞白卉願意來教會參觀,甚是欣喜,他生平最熱衷的事情除了授課就是傳教。
第二天上午,白卉來到位於松柏路 137 號的信仁教會。
白卉將摩托車停在街邊,她望著教堂的門牌號,微微一笑,覺得這個地址有點意思。數字 137,接近於精細結構常數。而宇宙的年齡大約為 137 億年,元素週期表極限是 137,就連人的有效社交人數極限也恰巧是 137。從十九世紀開始,許多科學家都將這個數字視為宇宙的真諦。
白卉穿過通向主堂的拱門,引入眼簾的是講臺上醒目的木製十字架。身著金色長袍的唱詩班成員正站在十字架之下,為開場的讚美詩演出做準備。
白卉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找到了林墨遠夫婦,並在他們身旁就坐。不多時,唱詩班開始齊聲演唱一首傳唱久遠的讚美詩《奇異恩典》。
「奇異恩典,無比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喪失,今被尋回,瞎眼今得看見……經過許多危險網羅,飽受人間苦楚,此恩領我平安度過,他日歸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