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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卉不可思議地端詳著楚昀,激動地追問道:「你的筆名叫什麼?你筆友的筆名又叫什麼?」
「我的筆名叫花輪,她的筆名叫櫻桃小丸子。」楚昀答道。
白卉不由捂住嘴巴,直愣愣地看著楚昀,半天說不出話。
遇杉一驚,摟住白卉的肩膀,試探地問道:「寶貝,楚昀的筆友該不會就是你吧?要真是,我可要吃醋了。」
白卉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我,但是櫻桃小丸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孟夢。」
楚昀一聽白卉認識自己的筆友,興奮地合不攏嘴,追問道:「原來小丸子的真名叫孟夢,這個名字真好聽。孟夢現在是做什麼的?有男朋友了嗎?」
白卉深吸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楚昀的問題,而是追憶起往昔:「讀初中的時候,孟夢經常跟我提起一個叫花輪的筆友,也就是你,每次收到你的信她都要高興半天。」
「可是,孟夢為什麼後來不回我的信了?」
「孟夢沒有不回你的信。相反,孟夢寫給你的最後幾封信,都沒有得到你的回覆。她還拉著我一起去你們學校找過你。我們問傳達室的老大爺知不知道誰是高中二年級的花輪,老大爺不耐煩地說花輪轉學去外地讀書了,然後就把我們打發了。」白卉說道。
楚昀心中湧起一陣悸動,他沒想到孟夢竟然去找過自己。楚昀心想,通訊中斷這件事一定有人從中作梗,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當時他爸一直擔心他交筆友影響學業,門衛老大爺應該是受了父親的指使,才撒謊誆騙孟夢自己已經轉學。
「孟夢現在怎麼樣了?我可以見見她嗎?」楚昀期待地問。
白卉沉默了,她不知該如何簡要而委婉地告訴楚昀孟夢這些年的遭遇。
遇杉摸了摸白卉的腦袋,幫她答道:「孟夢十年前出了意外,變成了植物人。這些年,她一直在療養院的 icu 裡接受治療。」
楚昀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卉和遇杉,顯然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白卉調整好情緒,說道:「我今天下午正好要去博嘉療養院看望孟夢。要是願意的話,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去。」
午後,三個人一起來到療養院。
楚昀換上隔離服和鞋套,滿懷憧憬又心存忐忑地走到了孟夢的病床邊。
楚昀端詳著孟夢靜謐而蒼白的面龐,看得出了神。
「孟夢睡的很安詳。」楚昀說道。「想不到我這輩子還能見到她。更沒想到這些年她經歷了那麼多折磨。」
「我也是高三時才知道孟夢患有精神分裂,之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到了某個時間點,遇見巨大的刺激,就可能會突然爆發。」白卉解釋道。
「我知道在這傢俬立療養院的治療費很貴,一年就要小一百萬。這十年是誰負擔孟夢的醫藥費呢?」楚昀問道。
白卉頓了頓,答道:「宇文皓。」
楚昀轉過頭,吃驚地看著白卉,身為一名擅長腦補的資深新聞記者,他已經大約猜測到了這場意外的種種情節。
「你也知道,我和宇文皓是高中同學。宇文皓曾經是孟夢的男朋友,他們是彼此的初戀。不過高三那年,宇文皓突然向孟夢提出分手,孟夢當時接受不了,於是精神病發作,從教學樓的陽臺上跳了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楚昀惋惜地凝視著孟夢,視線被突如其來的淚水侵蝕得模糊起來。
星期一的早晨,宇文海榮和宇文皓在家中餐廳共進早餐。
父子倆分別坐在奢華的長餐桌兩端,四名家僕站在餐桌旁悉心伺候,就餐的氛圍既充滿儀式感又透露著父子關係的疏離。
「阿皓,你和喬凝交往也有一陣子了,什麼時候帶她來家裡見見我?」宇文海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