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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卉嫻熟地拋接雪克杯和玻璃酒瓶,動作精準利索,接替進行的 180 度和 360 度的轉身拋酒瓶將表演氣氛推向了高潮。伴隨著酷炫的火焰和燈光,玻璃酒杯裡盛滿了各色琳琅滿目、色彩繽紛的雞尾酒,引得客人們紛紛拍手叫好。
表演結束後,白卉開始指導幾個學徒調酒。
「jack,這是你新研製的雞尾酒嗎?」白卉見一名學徒正在搗鼓一杯造型奇特的雞尾酒,忍不住問道。
藍宙酒吧的學徒和服務員全都使用洋氣的英文名,什麼 to, rose, david 都是一抓一大把。
jack 正在製作的雞尾酒是用西瓜汁和氣泡香檳勾兌的,令白卉不可思議的是他將一根剝了皮的香蕉也放進了盛酒的碟形香檳杯裡,之後又在香蕉上插了一把裝飾用的迷你紙傘。
「第一次看見有人在雞尾酒里加整根香蕉,你這個創意還真是不拘一格。這杯酒叫什麼名字?」白卉瞪大了眼睛說道,她特意湊近端詳這杯不倫不類的雞尾酒。
jack 看了眼白卉,歪嘴一笑道:「這酒叫八級大狂風。」
話音剛落,吧檯內的其他幾名學徒都笑得人仰馬翻。
白卉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丈二摸不著頭腦。
「有什麼好笑的?」白卉不解地問。
「卉姐,這名字你倒過來念念就知道其中奧妙了。」另一位名叫 henry 的調酒學徒提示道,他眼淚都笑出來了。
「倒過來念,瘋狂大」
白卉這才恍然大悟,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哭笑不得地彈了一下 jack 的後腦勺,點評道:「創意奇特,但是立意低階了些,另外這酒的外形設計實在太醜了。」
不久到了晚上 11 點,酒吧的客人大多已離場,學徒們完全可以自己應付,於是白卉提前離開了酒吧。
昏暗的路燈下,白卉穿過一條小弄堂,走到停車的公廁邊。她剛掏出車鑰匙準備啟動摩托車,卻隱約聽見公廁的角落傳來一對男女親熱的聲音。
「別這樣,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換個地方吧。」女孩央求道。
「死丫頭,出來做婊子還立什麼牌坊!老實點,別動。剛才收老子錢的時候你怎麼不挑地方?」男子訓斥道。
接著傳來了女孩的喘氣聲,她在奮力掙扎。
白卉覺得這女孩的聲音十分耳熟,雖然一時想不起是誰,但她確定這個聲音她之前聽過。
於是白卉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這對男女的身旁。
「你們躲在這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麼冷的秋風都滅不了你們的火!」白卉厲聲斥責道。
這對男女聞聲轉過頭來,和白卉的目光交匯。
男子大約二十出頭,面容清秀,但左臉有一塊明顯的傷疤。他耳朵戴著耳釘,蓬亂的頭髮染成了金黃色,眉宇間散發著古惑仔的戾氣。
女孩大約十七八歲,扎著兩個清純的小辮兒,一看就是個學生妹。她的外套和棒球帽掉在地上,身上僅有一件粉色 t 恤,凍得瑟瑟發抖。
「陳歡?!你這麼會在這裡?」白卉驚呼道。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站街少女竟是自己的病人陳歡。
陳歡因為學業壓力患上抑鬱症並經常自殘,五個月前被她父母送進精神科住院治療。
三個月前,白卉經過多項測試判斷陳歡已經康復並簽字批准她出院。
「陳歡,你出院後不是回學校繼續念高三了嗎?明年你還要高考,可麼會在這裡做這種事情?」
女孩冷冷地瞟了白卉一眼,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和帽子。她迅速戴上帽子並用帽簷遮住大半個臉,然後挑釁道:「你是誰啊?我們根本不認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