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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箱終於發出「叮」完成的聲音,她仔細看看成品,放下半顆心,帶著烘焙手套把託盤拿出來放到操作檯上,才看見經落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一眼望過去喉結明顯,下面連著結實的肩部肌肉。
一副累慘了的樣子。
「回來啦。」她說:「去洗手吃飯,吃完飯早點休息,我今天做了好吃的。」
沙發上的男人發出一聲輕哼,努力地抬頭,看了梁韻瑤一眼。頭髮被他自己搞得有點亂,眼神倒是迷茫得很。
梁韻瑤看他那副樣子,唇上掛了笑,走到沙發前,迎著男人有點迷茫的眼神,不自覺地伸出手,拍他胳膊一下。
「快去,別在這攤著,一身的汗。」
經落仰臉看著她,眼神慢慢聚焦,肩膀的肌肉收縮,手指微動,到底還是深吸一口氣說:「好。」
他拿了衣服去洗澡,洗的久了點。梁韻瑤把肉切開,看上去是針不戳,精心地擺盤,想想又開了一瓶紅酒,都收拾完以後人還沒有出來。
梁韻瑤去敲敲浴室的門,裡面突然傳出瓶瓶罐罐掉落的聲音,水聲也驟然響起,人倒是一言不發。
看樣子還沒洗完。這人今天看上去有些累,讓他好好放鬆一下吧。
梁韻瑤坐到沙發前繼續在本子上寫東西。她有隨手記錄的習慣,慣用筆和本,用不慣電子筆記。
把眼前的計劃仔細想了幾遍,確認已經想得成熟才把本子合上,腦子不想著事,才聞見鼻尖有一點點不同於以往的味道。
是輕微的尚未消散的男性汗水味,不難聞,但明顯有別於自己聞慣了的氣味。
梁韻瑤眼神暗下來,壓下心底那些異樣感。
以前,這種異樣感梁韻瑤能夠清晰辨別,是她對所有雄性生物的抵抗情緒導致的,但現在……她不敢確定。
因為對方是經落。
這是她自己的問題,與經落無關。
經落擦著頭髮出來,因為在水汽裡呆的久,更顯得唇紅齒白,白色t恤套在身上,肌肉鼓起來。一眼就看見梁韻瑤在偷吃。
她切下來一小塊被酥皮包裹著的牛肉,輕輕送入口中,眯起眼睛,露出小動物一樣滿足的表情。
「洗好了嗎?」梁韻瑤問,順便誇自己:「味道是真的可以,沒想到我第一次做這個就這麼成功,快來試試。」
酥鬆帶著奶香味的外皮,汁水充盈的牛肉,調味也是合適的,鹹淡適中,帶著烤肉獨有的焦香氣,經落早就餓得發慌的肚子得到慰藉,滿足地嘆口氣:「真好吃。比我做的牛排好吃多了。」
梁韻瑤笑:「那就好。」
經落吃得仔細,一點渣都不捨得剩下。梁韻瑤只吃了自己那份的一半就停下刀叉,看他一口一口吃得香。
「連著一週早出晚歸的,估計沒吃著什麼好的,真是可憐的弟弟。」
男人咀嚼的動作緩下來。他一度不太喜歡聽她叫弟弟,現在聽著,只覺得心裡發癢,喉嚨也發癢。
剛才在浴室裡他做了什麼,梁韻瑤不知道,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正想說點什麼和她搭話,梁韻瑤就接著說:「吃完把盤子放洗碗機就行了,你最近太累了,早點休息。」
說完便要離開。她最近總是這樣,明明和自己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也往往呆不到最後。
經落莫名生出些煩躁來。
即使他早知道梁韻瑤就是這樣,這不是她的錯,他不應該怪她,但某些情緒在隱秘地叫囂,他頭髮半乾,草草結束的某些緩解方式失了作用,復又燃起烈火來。他有些失控。
「最近在家都做些什麼?」他追著人的背影問出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
梁韻瑤回頭看他一眼,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