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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林薄的未婚妻呢。
「讓諸位見笑了。」
顧鳶鬆開池鬱,緩緩走下樓梯,看著賓客們八卦的目光,聲音平淡,「感謝大家來給四叔送行,諸位若是有事,可以先行離開了。」
賓客們有眼色的散去了。
顧鳶抬眸看了一眼樓梯的圍欄,對一旁的傭人道:「這欄杆年久失修,該拆了,不然再出事故可就不好了……」
傭人們面面相覷。
這欄杆才剛換上幾個月……
顧鳶淡淡地看著他們,語氣不容置否,「拆了,就現在。」
「是,大小姐。」
傭人們被她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只得動手,顧鳶看著他們拆完,這才離開。
眾人離開了之後。
顧家別墅只剩下臥病在床的顧義還有一些傭人,霎時冷清下來了,風吹從禮堂中吹過,顧智的黑白照前,香灰被吹落了,空無一人。
葬禮果然「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顧鳶等人已經上了車。
樂萌依舊被擠到前面去了。
池鬱發現自己丟了樣東西。
「你在找這個嗎?」
顧鳶的聲音突然響起,池鬱看了過去,見她手中拿著一把摺疊水果刀,縫隙中還隱約夾著木屑。
是她在樓梯上擁著他時拿的。
她把玩著水果刀,神態有些漫不經心,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池鬱垂眸,沒有說話。
忽而感覺下顎微涼。
顧鳶用刀尖的側面挑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玩味的笑,「不愧是池影帝,演技令人嘆為觀止……」
「我沒有騙你。」
池鬱低聲說,林薄確實去警告他了,他也確實沒碰林薄一片衣角,是林薄自己後退,不小心摔下去了……
怎麼能怪他呢?
顧鳶給整笑了,拿刀拍了拍他的臉,眸色深沉而冰冷,「在我面前,少玩這些小把戲……」
池鬱聲音乖巧,「姐姐,我錯了。」
顧鳶並不吃這一套,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審視,「你和林薄非親非故,針對他做什麼?」
池鬱睫羽輕顫,好似沒有察覺到脖子上的刀刃,非但沒有害怕,還緩緩近她,不顧脖頸上的血痕。
顧鳶蹙眉微微收回刀。
池鬱輕輕靠在她的肩上,像只收斂了爪牙的貓,溫順又依賴,聲音帶著些許委屈。
「姐姐,他想讓我離開你,而且還以權壓人威脅我,可離開你我會死的,我害怕……」
顧鳶笑了一聲,「害怕?我可沒看出來你哪裡怕了。」
殺人未遂的人跟她講害怕?
池鬱神色更委屈了,「姐姐,他是壞人,我怕他傷害我們,我做錯了什麼嗎?」
「林薄是壞人?」
顧鳶笑了,「那你是好人?」
池鬱垂眸,眸光暗淡,沉默了一下,身上好似籠罩了一層陰霾,最後只低聲道:「姐姐是好人……」
這話顧鳶自己都不信。
她看著水果刀上一絲血跡,眼中神色深沉難辨,少年卻毫不設防地靠在她身上,那樣溫軟乖順。
乖到令人心軟。
顧鳶並不想殺他。
他似乎也知道。
她合上了水果刀,隨手丟在車內的杯托里,順手在抽紙中抽了一張紙巾,拭去少年脖子上的血跡。
之前的掐痕還沒有消。
她又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
都是他自找的……
可能是有些疼,池鬱輕輕顫了一下,顧鳶動作微頓,力道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