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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順著那杯口,輕輕拭擦了一遍。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恭親王是在一旁看著的,蘭花一樣的手指,青玉色的酒杯,鵝黃色的繡花手絹,微垂的臉,緊抿的唇,輕柔的動作,沉默的表情,微冷的雙眸內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悲慟……那是別樣的美,像迷一樣,讓人不由得想要看清她!
自認從不被美色迷惑的恭親王,早就掉進了這樣的美色中而不自知。
既沒有視覺的誘惑,也沒有肢體上的勾引,但是從他對她生出興趣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朝那個陷阱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
她是他痛恨之人的女人,亦是讓他在京州的權貴面前丟過臉的女人,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絲不甘,日日在身邊相處,怎麼可能沒有特別注意。男人對女人的那點興趣,往往都是從有意無意間的注意中產生的。
白文蘿自然不會以為這樣的暗中引誘,就能將恭親王迷得暈頭轉向,對方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眼下這般,只是為了讓他降低心中的防備。因為她需要他喝下她給他倒的這杯酒,剛剛已經讓他擦了毛巾,現在就需要他再喝下這杯酒!
將斟滿酒的杯子輕輕擱到恭親王前面,然後就移開了目光。恭親王拿起那杯酒,放在鼻間嗅了嗅。白文蘿心裡一跳,她只是將那迷藥沾在手絹上,然後用手絹擦了擦酒杯,用量應該很輕,他會不會察覺到?雖說那藥無色無味,但是……
“難得這個時候還能喝到十八年的女兒紅,過來陪本王喝一杯!”恭親王說出這句話後,白文蘿心裡鬆了口氣,卻接著又開始為難起來。遲疑了一會,就在那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坐下,然後拿起一個杯子,手指輕輕撫摸杯身,卻久久無語。
恭親王手裡端著那杯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忽然就開口道:“莫說你不信,就是本王也不信,他若這麼簡單就死了,本王之前的臉面往哪放!”恭親王說到這,遂將手裡的那杯酒一仰而盡,然後啪地一聲將手裡的酒杯放到桌上,接著就不懷好意地說道:“不過,只要他敢過來,我必會讓他死得難看!”
白文蘿在他喝下那杯酒的時候就抬起臉,恭親王只當她是為自己話驚訝,便冷笑一聲,補充了一句:“他即便沒死,也去了半條命,所以我這準備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呢!”
果真是在半路上設了埋伏嗎?白文蘿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恭親王,他果真沒察覺那杯酒被動了手腳,只是不知她下的那些量夠不夠。那粒藥丸,聽說是能用在十斤酒裡面的,所以她在這一小杯酒裡就用了那麼一點,應該是夠吧。還有剛剛給他浸擦臉毛巾的那盆水裡,她也稍稍下了一點在裡面,他擦臉的時候,多少也吸進去了點。就算他是習武之人,但她這雙管齊下,他也不可能扛得住,只是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作……那匣子藥丸,就放在他的袖中,只要他暈過去,她就能動手了!無論如何,那些藥丸她一定要拿到手!
這一頓午飯,吃得很沉悶,白文蘿因胃口不好,基本就沒怎麼動筷子,恭親王也只是略吃幾口,多數時都是自說自話。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到外頭有人報一聲:“王爺,昨晚派去的小船回來了!”
“是我們的人嗎?”恭親王馬上站了起來。
“離得還遠,看不清楚,不過……屬下覺得應該不是,那船上沒有揚旗。”
恭親王眼睛一眯,隨即就將白文蘿拉了起來,然後就將她拽了出去,一路往甲板那走過去。夏日時節,中午時分,又是在海上,那太陽毒辣得讓人的眼睛一陣暈!白文蘿在甲板上站好後,眼睛往前方看過去,剛剛一出來,她就瞧到遠處有一個黑點正往這邊行來。沒一會就看清了是艘小船的輪廓,隨著那艘船越來越清晰,她的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起來,會是長卿嗎!?
可是,恭親王藏在身上的藥她還沒有到手,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