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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顧北聽他全然依賴的語氣,暗暗嘆息,覺得這波八成要完。
彭野本人倒是非常自在,迅速接受小鵪鶉喊彭哥。
近幾年,他因為臉受過傷的緣故,經常被喊『疤哥』,本名漸漸被大家遺忘。
久而久之,連彭野自己都覺得,自己大名叫疤哥。
直到沈顧北出現,不厭其煩的稱呼他『彭野先生』,再加上小鵪鶉軟糯糯叫『彭哥』。終於讓彭野回想起,自己也是有名字的。
「他打電話來說什麼?」江語夏細聲細氣玩。
「沒什麼大事。」彭野三兩句結束跟沈顧北的通話,從中提煉主題,「就是說今天有空,又剛好長假最後一天,找我們出去走走。」
「出去…」江語夏眼睫輕微顫動兩下,怯生生的,明顯不敢貿然出門。
「膽子放大!」彭野身為五大三粗的漢子,面對江語夏卻格外耐心,第一千零一次安撫,「有我護著你了,誰動你我把他腿打斷,怕個啥?」
「不行,那樣你會坐牢的。」
彭野無所畏懼,吊兒郎當回答,「放心,警察說過,正當防衛不犯法。」
「可是,打架不好。」好學生江語夏性格內向,連打打殺殺的電影都不太敢看,哪敢讓彭野跟別人打架?
「行吧。」彭野勉強答應,「我跟他們講、道、理。」
電話沒有結束通話,沈顧北聽完他們的對話,心裡越來越涼。
算算時間,這兩個男的才認識半個月,沈顧北卻從他們對話中,聽出新婚小情侶的甜蜜。
怎會如此?
來不及阻止了,毀滅吧!
30分鐘後,沈顧北帶著困成狗的鄭安南,來到約定地點。
鄭安南吸吸鼻子,張大嘴巴打哈欠,眼角微微泛紅。
沈顧北開口,「你要是困…」
「我不困啊,誰說我困?!」鄭安南立刻反駁,挺起胸膛,擺出精神抖擻的架勢。
開玩笑!等會沈顧北要見的兩個人,都是他背著自己,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
尤其是江語夏,沈顧北對他太好。明明剛認識,卻已經超過好朋友的界限。鄭安南深陷爭寵危機,哪能隨便放鬆警惕?
「那你別打哈欠。」沈顧北抬眼瞪他,「打哈欠是會傳染的。」
「怎麼可能?」鄭安南合理懷疑他哄小孩,卻還是遵循同桌要求,努力剋制打哈欠的衝動。
又過去五分鐘,彭野才帶著江語夏過來。
距離初次見面,僅僅過去六天,江語夏的精神狀態明顯有所改變。
他身板還是瘦,整個人怯生生的,但眼睛裡染上些許光彩,說話時已經可以正視對方。
十多天相處下來,江語夏對彭野放下戒備,反而產生類似小雞對老母雞的依賴心裡。即使他看到彭野臉上猙獰的傷疤,依舊覺得可怕,卻不會像之前那樣躲開。
沈顧北打量他們,感受到江語夏內心的變化,更覺得擔憂。
照這樣發展下去,該擔心的恐怕不是江語夏,而是毫無危機意識的猛男彭野。
算了,懶得管。
聽天由命吧。
沈顧北進入自暴自棄狀態,放棄干涉他倆的事情,打過招呼後,便帶著其他幾個人坐上公交車。
後來,扶溪市經過多次改建,平地拔起許多高樓,變成繁華的一線城市。
現在的村子和街道以後會大變模樣,但許多地基性建築,不會輕易動遷。比如景區、公園和醫院。
沈顧北在公交站牌上,找到扶溪市第三醫院的站臺。
這年頭,無人售票還沒有推廣,各路公交車都有售票員。
沈顧北把零錢遞給售票員,「四個人,去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