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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兩人還是打了輛車。
季微星不太舒服,他強忍著腺體的疼痛,熟練地將謝執的腦袋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將謝執攬在懷裡,心滿意足地說:「我擁有了超舒服的人型抱枕耶。」
季微星輕輕蹭了蹭謝執,然後便將後頸枕在了椅背上,有些睏倦地闔起了眼睫。
謝執看了眼季微星,臉色在霓虹燈光下竟有些蒼白,唇色也淡得很。
明明季微星比他還高大很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最近的星星有些疲憊?
「好像有點冷。」季微星夢囈般低噥著,順手就將謝執的外套拉鏈拉起來,將車窗玻璃也搖上來了些。
冷嗎?
忽然被拉起拉鏈的謝執其實沒感覺到冷。
風在輕輕吹拂著季微星額間的碎發,手上捧著的果汁他也只是象徵性地喝了幾口。
紙杯就這樣被他隨意捧在手心,指骨也顯得瘦瘦長長的。
謝執揉了揉季微星的頭髮,發質很軟很舒服,湊近的時候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椰奶味。擔心他的果汁會撒,謝執便將季微星手裡的紙杯拿開。
又輕輕地捏了捏他冰涼的手指,季微星的手指好像一直都是很冰的,如今卻好像比冬天的時候還冷,謝執給他揉了好一會,才勉強溫熱了一點。
過一會後,季微星窸窣動了動,應該是醒了。
「咳咳咳……」
在黑暗中一雙淺眸微睜,染著些醒後的燥意。
他低咳著,在看到謝執後,原本冷漠的眼神卻瞬間柔和了下來。
「阿執。」季微星輕笑著,偏過頭就吻了一下謝執的眼睛,然後和他十指交並在一起。
果然啊。就算是在外面兇兇的狼狗,回來的時候也還是是會黏著他溫柔地喊他阿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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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讀結束後。季微星仍是十分難受,他吃完止痛藥,又裝作跟往常一般,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寫著習題。
程繼好她們也在季微星的身邊繼續歡笑打鬧著,一切都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
本來是不會被發現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自以為自己裝得很好,謝執卻還是一眼看穿了他。
比如他不正常蒼白的面板,還有他不時沉悶的低咳……
這個人絕對是在忍著病痛強撐!
「你要不然休息會吧?」謝執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為什麼這麼說?」那雙淺色的眼瞳也應聲抬起,固執盯著他,不過季微星也確實沒有發燒。
感受到指尖的溫度後,謝執稍稍鬆了一口氣,問他:「昨晚沒睡好?感覺你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也好睏的樣子。」
「也許吧。」季微星的聲線有些微啞。但他卻笑了笑,牙底尖尖的像是被白瓷燈照過似的,「阿執,你知道有個詞,叫做春困秋乏嗎?」
謝執:「……」
想從這個人的嘴裡套點話也太難了。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美術課,教課的是位副課老師。她不太熟悉班裡的座位,管得也並不嚴。
班裡有不少學生在說小話的、睡覺的,她也不怎麼管,只顧著講自己的課。
在喊完「起立」、「坐下」後,季微星乾脆趴在桌子上睡覺了。他現在確實不怎麼忍得了了,止疼藥的作用不太明顯。他依然是渾身都在疼著,尤其是腺體處愈發疼得厲害,連腦袋也如被敲了一棍,暈乎乎的。
好在謝執是他的前座了,就算他現在趴在桌子上,也應該不會被注意到吧?
【程繼好,幫個忙。】然而,謝執給程繼好扔了張小紙條。
季微星還是睡得還挺香的,就是眉頭有些微微蹙起。
少年默默地將碳素筆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