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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衣直覺這頓宴席不會愉快的進行下去,所以在能動筷後她立馬拿起筷子,像是幾天沒吃過飯一樣, 毫不在意他人看法,優雅而又快速的進食。
為了混進城主府,從凌晨四點起床到現在,她就吃了一碗麵,忙活到現在胃裡早已空空。
想到剛才那位城主給她看到那本小本本,時衣手下夾菜的速度就又快了幾分。
這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在這種場面下搞事,也不知道是什麼愛好。
耳朵豎起始終聽著正堂裡的動靜,時衣眼也沒抬自顧自往嘴裡塞,分出幾分心神暗自思紂著等會兒事鬧大來,怎麼給添把火徹徹底底斷了那高師爺的後路。
反正她算是想明白了,這趟來就是來打醬油來的。
吃到八分飽時,突然聽見正堂傳來一道清脆的碎裂聲,時衣立馬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就朝正堂走。
這算是摔杯為號?一邊往裡走時,她一邊心裡暗自娛樂。
一開始定下這個暗語的時,她就有些無語,不過看在對方眼中暗藏興奮激動的份上,就沒有開口反駁。
「你這是做什麼!」一聲暴怒傳來,可見是被氣的不輕。
時衣抬起頭看過去,就瞧見正堂靠裡那桌坐著的六個人裡,上座也就是主要位置的元祈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絲毫沒有被右側下手位置的中年男人的暴怒吼聲給驚嚇到。
地上一隻上好的白瓷釉色的茶杯碎在哪兒,還有一團暈染開的暗色茶湯。
再一掃那桌上,時衣就猜到地上那隻茶杯應該就是那個暴怒的中年男人的。
看來是元祈做了什麼讓中年男人暴怒從而導致砸了茶杯。
眼下不止正堂席上的那些賓客們被動靜吸引,兩側小院子裡的人也紛紛支起耳朵八卦起來。
好在那中年男人尚有幾分理智,只見太陽穴突突跳了跳,男人便按耐住了情緒平緩下來。
「今日是你生辰,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還是等明日再說。」中年男人收斂起眼中的暴虐,語氣有些生硬的說。
但元祈卻偏偏不如他意,聲音清朗不徐不慢的說:「黎叔這怎麼會是無關緊要的事呢?這明明就是小侄孝順您等,藉此機會一舉兩得的好事。再說,這些年也多虧您幾位的照顧,否則元祈也不會有今日不是?」
他說著目光掃過這桌的其他幾人。
被稱呼為黎叔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被那句話給激的眼中憑白生出幾絲血紅,他怒目而視瞪著元祈,嘴唇微顫但最終卻沒說出什麼來。
在座的其他幾位供奉臉色各異,但都沒站出來像這位黎叔一樣,敢指著元祈的鼻子。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上任城主也就就是老城主邀的供奉,身為徽城城主府供奉,他們在老城主因練功走火入魔暴斃後,便一直假借著自以為是的輩分對被推上城主位置的元祈指手畫腳。
但誰也沒想到今天元祈竟然借著生辰宴公開剝奪他們供奉的身份。
再聽到元祈說的似乎話裡有話的幾句話,他背後忽然生出冷汗來,猜測他是不是知道那些事情了。
於是,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元祈看了眼他們幾個蒼白的臉色,心中嗤笑一聲但面上不顯。他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既然幾位都沒有異議,那宴席後便詳談吧。」元祈道。
話音落下,幾位供奉便徹底白了臉癱坐在椅上。
元祈卻沒再看他們,目光掃過正堂一角的一桌宴席上坐著的高師爺,微微一笑說道:「高師爺也跟了我有四年了吧?」
忽然被提起的高師爺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時微微一怔,而後清風般溫和的笑道:「是。」
元祈點點頭:「高師爺也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