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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不僅將頭埋得更低,儼然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依附於不喜歡的人。
皇帝的御攆漸漸行至最為繁華的路段,人頭攢動擁擠不堪,這些平民百姓很少見到這樣隆重的場面,都想一睹皇帝皇后的尊容,甚至連街坊頭頂上都站著人。
「昏君——」一聲尖銳的嘶吼劃破人群喧鬧的聲音,幾乎要貫穿整條街道。
「有刺客,抓刺客!」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錦衣衛的刀統統亮了出來,明晃晃的劍刃發著懾人的光面對百姓。
錦衣衛沖入人群,洶湧的人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嚇,生怕被錦衣衛當做刺客抓進昭獄競相逃走,驚叫聲和哭聲亂做一團,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陛下別怕!」秋姝之直接跳到御攆之上拔出長劍擋在月深和秦正雅身前,御攆不似馬車,周圍空空蕩蕩只有幾縷薄紗般的帷幔,在刺客眼裡簡直就是活靶子。
「你也小心。」月深的手指緊緊攥著扶手看著秋姝之逆光的背影,瞳孔閃動。
她年幼時就經歷過血腥的奪嫡宮變,月氏一族幾乎被自己人屠戮殆盡,自己的生父更是死在自己面前。
面對這場行刺她絲毫沒有半點慌亂,反而像個處變不驚的老人,似乎什麼都觸動不了她。
可是、當她看見秋姝之第一時間將自己護在身後時,那句『陛下別怕』讓她像個迷失的孩子,忽然間有了依靠。
秋姝之不敢分神,她站在御攆之上俯視著下面奔逃的人群,視線迅速環顧四周,如果真有刺客說不定現在就有人躲在民居里準備放暗箭。
突然,她眼睛敏銳的眯起落在一個形跡可疑的女人身上,長劍一指:「抓住她!」
錦衣衛應聲而動,朝著秋姝之劍指的地方很快就抓到了刺客,壓著此人在月深的御攆錢跪下。
秋姝之微微蹙眉,覺得此人有些奇怪,這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蓬頭垢面一身破爛,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身上更沒有兵器,沒有半點刺客的樣子,倒像個徹頭徹尾的乞丐。
「竟然敢行刺陛下,你好大的膽子!」長安一把衝上前來,抽起環在腰間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身上。
帶著倒刺的長鞭一揮,抽打在她身上活生生割下一條皮肉,鮮血飛濺四散。
刺客已經抓住,但人群已經做鳥獸散,剛才還擁擠喧鬧的街道頓時空無一人。
她轉身看向月深,卻見本應端坐在她身旁的皇后秦正雅渾身癱軟臉色慘白,和一旁鎮定自若的月深形成鮮明對比。
「皇后怎麼了?可是被傷到哪裡?」秋姝之單膝跪在他面前憂心忡忡的問。
秦正雅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唇色盡數褪去,連聲音也在顫抖:「血、我怕血。」
「沒用的東西連血都怕,你這樣子還怎麼做皇后,真是矯情。」月深冷冷的譏諷道。
秦正雅卑微的低下頭:「侍身、侍身知錯了。」
秋姝之看到長幔上被濺到的血跡,上輩子還有人見了血都會暈過去,秦正雅明明怕血卻還在遇刺的情況下強裝鎮定,已有皇后的風範,小皇帝對自己的新婚老公還是太嚴格了。
她扯下長幔扔到一邊淡淡笑道:「皇后不用害怕,刺客已經抓到,沒有人能傷害您。」
秦正雅訝異的抬起頭,對上她清雅的眼眸,無暇美玉一般映在他的眼中,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落在他的心頭生根發芽。
月冠儀剛才被人群擁堵著姍姍來遲,長劍抵在刺客的肩上,聲音陰惻惻的令人生寒:「說,是誰派你來行刺陛下?」
刺客頭顱低垂著不說話,被鞭子抽打過得後背皮開肉綻,她也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
「不說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就罰酒!」長安揮著鞭子眼看又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