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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 乙骨憂太正在海外執行咒靈祓除任務,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趕回來。所以,浦原喜助選擇了通知五條空。
在經歷了為期一年的研究,浦原喜助的實驗終於邁入了最終階段。
「怎麼樣?」
浦原喜助領著五條空和裡梅來到訓練場。
在三個月前,實驗進行到最後第二階段時, 他便把祈本里香轉移到地下室來。這裡有層結界保護,就算祈本里香暴走, 實驗失敗, 也不會影響到外界。
三人站在巨大坑洞前,這個巨坑約莫十多米深,俯視下去, 有種處於懸空的錯覺。
而巨坑裡,十多條黑色鐵鏈形成詭異的陣法, 捆綁住位於中心渾身漆黑、看不出原貌的生物體。
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她還活著。
「這是祈本里香?」
五條空蹲在坑洞邊緣, 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下方的怪物。
「是的,快結束了。」浦原喜助站在他身旁,笑眯眯地解釋道:「只要等這層黑色皮殼脫落,特級裡香便成型了。」
這場實驗耗費了他很大力氣, 連續幾個月熬夜,不斷讓裡梅捉來各種特級咒靈做實驗,然而咒靈和大虛兩者的本質並不相同。在無法尋找到兩者的相同之處後,浦原喜助藉助五條空的崩玉力量, 選擇孤注一擲。
幸好,成功了。
崩玉不單只能打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連對咒靈都有同樣的作用。
只不過,祈本里香算不上是破面化,連浦原喜助暫時都沒想到合適的稱呼。
「她會保留著生前的記憶嗎?」五條空忽然想起這件事,站起身,看向身旁的浦原喜助,眼神薄涼,道:「如果記得,那就洗掉她的記憶。」
他不需要一個保留前塵記憶的詛咒女王。
只有像出生白紙般乾淨的祈本里香,才能任由他染上各種鮮艷的色彩。
這個問題稍微難倒了浦原喜助,他皺眉苦思,再參考藍染惣右介曾經製造出來的十刃,手抵在唇邊,遲疑道:「——很大機率不會保留記憶。」
就像那些破面,幾乎不會保留著進化前的記憶。
「……你想做什麼?」浦原喜助狐疑地看向他。
有時候,連他都無法看透五條空的心思。
「我聽說生物界幼崽在出生時,第一眼看到誰,就會認對方為父母。」
浦原喜助和裡梅嘴角抽了抽。
「所以呢?」
一個猜測跳入浦原喜助的腦裡,還不等五條空回應,便聽見噗通聲驀然傳來,驚得他連忙轉頭看過去。
身邊沒了人影!
他趕緊朝巨坑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五條空跳到坑裡了,頓時瞪大了眼:「誒誒誒——?」
浦原喜助連忙想跳去把五條空撈上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肩膀上驟然被一隻手按住,裡梅冷冰冰地聲音傳來。
「別下去打擾他。」
聽到這話,浦原喜助額頭抽痛,嘗試著勸解道:「你就不怕你家少爺有生命危險嗎?」
誰也不知道祈本里香會不會發動攻擊。
甚至連他都無法預測到她到底會多麼強大,意識還受不受控制。
「我會擔心,只是——」裡梅垂眸看向坑裡的白髮少年,眼神晦暗:「他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五條空了。」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浦原喜助幾乎整個耳朵湊過去,才聽得見這句話。
自從五條空甦醒過來後,他便已經不再需要裡梅的保護,除去沒有咒力這點,他的實力並不亞於他。
不……應該說,就算是處於頂峰狀態的裡梅,都沒有把握能在5分鐘內放倒五條空。